辛翳虽然没太听懂景斯是什么意思, 但他也着急啊。
景斯开头一句“大君的心思, 奴也懂”, 吓得他就想喊停了。
景斯就差在这儿叉腰指着鼻子告状了“荀君这小兔崽子对您有不轨之心您还管不管了”
没想到他还没开口, 南河无奈笑道“景斯你真的想多了。我确实是死了, 不说别的, 你瞧这双手也能看出来不是一个人啊。”
而且南河想一想,心里都臊得慌。这都些什么玩意儿, 有些他国外臣不明真相,老把她跟辛翳扯成一对儿天理不容的奸夫淫夫, 怎么景斯也脑袋里开始琢磨这些了
景斯抬起头来。
南河扶他起来“此事确实不好说大概是东皇也觉得他不让人省心,把我从天上给拽下来再劳苦几年。附身还魂确实不是说的出口的事儿, 只是也吓着你了。”
单是那语气, 此人是荀南河就确信无疑。但那双手, 细瞧的五官,确实在有些地方与荀君不大一样。
辛翳就怕景斯跟她多说了几句什么, 立刻不耐烦道“你瞎想什么啊别在这儿一惊一乍的烦着先生, 你到底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回头问我不行么。”
南河“或许突然这样回来,真的吓到你了罢。”
辛翳连忙揽着南河肩膀往她居所方向走“没事儿,先生只要回来了什么都好。不用到处跟人解释那么多。走, 我送先生回去。”
南河“不用送, 章华台我还能不熟么”
辛翳恨不得扛着南河从景斯眼前溜走, 连拖带拽的领着她到回廊上, 等有宫人见礼,他才一下子反应过来现在身份是大君和夫人, 南河慢了半步低头走在他身后,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辛翳越想越觉得不应该,也故意放慢脚步,跟她并肩走。
宫人看见辛翳来了,赶忙跪作一片,他才抬手,一群人又觉得是大君今日要宿在这儿,赶紧奔来跑去的忙活起来,却没料到等寐夫人先进了屋,就回过神来,堵着门一脸冷静道“大君还打算送到哪儿”
辛翳看四下无人靠近,把脑袋凑进屋里,小声道“先生都不肯叫我无光了冠礼要延迟,这个字又要晚些日子再用了。”
南河无奈“现在身份有变,我怎么好叫你无光”
辛翳在门口拧着身子不肯走。
南河“快回去了。再不睡,你要长不高了。”
辛翳“嘁。我已经够高了,我伸伸手就能把先生拎起来了。先生怎么说话还这样,是不是在你眼里我还是个小孩啊”
南河神情一滞,她垂下眼似乎有点纠结道“也不是我也没办法,把你当小孩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