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似乎不会是什么轻松的体验。”

托尼显然也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得到这样一条令人震撼的消息，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才艰难的道：“至少对复仇者、或者说所有超级英雄来说绝对是这样没错。”

而布鲁斯沉默以对, 作为哥谭的黑暗骑士, 即使他守护的城市已经得到了根本性的改变，但作为蝙蝠侠，dc黑暗画风的设定使得在某些方面, 他的夜巡和同反派之间的战斗可能要比复仇者们黑暗和有压力的多。

只不过和其他超级英雄不同的是，布鲁斯有一位生命接近永生的挚友, 那个来自堪萨斯农庄的小镇男孩克拉克, 同时也是蝙蝠侠的搭档超人, 他温柔而正直，坚定而强悍, 远在布鲁斯思考永生的代价和可怕到底是什么之前, 这个孤独的外星人就已经不得不接受自己终将在时间中失去所珍爱一切的可怕事实。

这样看来，对蝙蝠侠来说，永生并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因为陪伴着他的还有另一个孤独而伟大的灵魂。

“或许布鲁西宝贝儿说的没错, 一个人的永生可能是宇宙中最可怕的刑罚，但如果有不舍分离的挚友或者爱人陪你一起，这或许是另一种恩赐也说不定，毕竟在融合世界里做超级英雄的感觉其实不错，我还挺想和老冰棍儿们继续共事的，当然，最重要的是世界融合带给其他世界的超级反派, 我们有责任解决这个。”

托尼那双焦糖色大眼睛里所有的沉重和严肃全部一扫而空，他若有所思的道：“更何况我老爸都已经唠叨过我好多遍养生问题了，他和我妈现在跟我视个频都恨不得把我按到薏仁枸杞泡的养生茶里去，说我看着不像他儿子反倒像他老丈人，说真的，我也不太想他们两位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老爸前天还在问我和佩珀的婚期。”

布鲁斯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我说出…………”

“是的，没错，你说出来了，亲爱的布鲁西宝贝儿。”

托尼一脸笃定，语气幽幽的道：“看看你的人设吧哥谭王子，跟我几乎一模一样，只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简直就是在冲着我的耳朵大喊——这他喵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吗？我可以弥补一切遗憾，而且有那只外星救难犬在，也可以忍受一切永生的孤独和绝望。”

布鲁斯冷笑一声，随后面不改色的道：“答对没有加分，斯塔克，更何况我只是想告诉你，身体素质停留在巅峰状态并不一定意味着永生，我们依旧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或者战斗死亡，这意味着我们能够彻底决定自己的生命，它在永生之后留下了一条退路。”

“这大概就是我不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的主要原因，他们总能把你还没来得及装x的部分都用自己的猜想补全，而更过分的是他们的第六感似乎永远都是正确的。”

现实宝石的人类拟态是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或许是参考了布鲁毛的气质和选太子审美，总之以太粒子的人类形象轮廓看起来居然有点像布鲁斯，俊美的小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但是气质……嗯，可爱的一塌糊涂。

他一边用红黑色的能量粒子卷起一只逗猫棒陪布鲁毛消磨时间，一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道：“时间的确能够冻结你们的身体状态，但是在受到致命伤、或者选择放弃的时候，哪怕是超级英雄也仍旧会走向死亡，不过在下一代能够彻底支撑起整个漫威世界的超级英雄出现之前，你们还是暂时放弃这个死亡是超英退休计划的想法吧。”

言下之意，退休是可以退休的，狗带是不可能狗带的，也就吃喝玩乐养养老，逗逗孩子撸撸猫，闲来无事给小粉丝发发糖，顺便指导一下新的超级英雄，如何在拯救世界的同时圈粉无数，还有真英雄从不回头看爆炸定理，勉勉强强维持一下生活这样子。

萌点特殊的罗罗捂着心口：“好、好可爱！”

以太粒子这个幼年蝙蝠侠的脸，配上布鲁毛傻白甜的忠犬气质，简直活脱脱的一个超蝙生子！

而托尼一言难尽的看了眼以太粒子的人类形态，带着一种相当微妙的嫌弃表情扫过他红黑色能量组成的皮肤和头发，完全感受不到罗罗的萌点在哪里，他不为所动的皱了下眉，冷静道：“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为了不让永生这个词汇引起社会恐慌，到达年龄的英雄退役是必然后果，不做超级英雄或者换个身份继续拯救世界都看你们高兴，只是在新的世界支撑出现并且成长起来之前，第一代英雄别说死，就是掉根头发我都要给他完完整整的接回去！”

以太粒子的面部表情狰狞了一秒，幽幽的道：“你们这些没有弟弟的人是不会懂的，弟弟这种生物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可怕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时间到底是怎么跟我重复第四百八十遍它当毛衣链的那些年的。”

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