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好,我想喝水。”萧函勉强道,这身体目前太过虚弱,模仿裴凉说话的语气也不难,这个时期的他还没有为帝后的暴虐肆意,冷酷阴沉,何况还是对着身边唯一亲近的人。
玉露连忙道,“好,我这就去倒杯水。”
不一会儿,玉露就回来了,端着一个普通的瓷杯,但却是温水,扶起萧函给他喂下了。这一动作连带着扯到了背上的伤口,萧函不禁眉头微蹙了起来。
但看见背上那明显的鞭伤,玉露却忍不住落下泪,“丹华郡主还有五皇子他们也太欺负人呢,明明殿下你什么都没做。”
听着玉露的话,萧函才从原身裴凉的记忆里知道这番罪是如何得来的。
裴凉无母妃庇佑,又无父皇宠爱,连一个宫人都能冷落,更不用说那些贵人,比如淮安长公主之女丹华郡主燕瑶,还有五皇子裴毓等人。
淮安长公主是当今胞妹,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关是她,就连皇帝和宫中太后妃嫔也疼得如珠如宝,才十一岁的年纪,就养成了一副骄纵跋扈的性子,对宫人动辄鞭打,偏生宫里几尊大神都护着,没人敢说不是。
这次是裴凉倒霉,无意碰见了在宫中游玩的五皇子还有丹华郡主一行人。
谁不知道五皇子的母妃德妃有意和淮安长公主结亲,燕瑶也喜欢五皇子,他二人定下的婚事,宫中无人不看好。德妃与裴凉亡故的母妃曾有嫌隙,连带着五皇子裴毓也厌恶裴凉,但他只说了一两句话,燕瑶就朝裴凉挥鞭子为五皇子出气了。
不仅抽了一顿鞭子,还将裴凉推下了湖,然后就离开了。
若非玉露发觉裴凉久久不归,出来寻找,恐怕裴凉也已没了性命。
但结果也不可能是五皇子裴毓和丹华郡主燕瑶受罚,就连太监传的口令也是说裴凉对兄长不敬,又失足落水,与裴毓和燕瑶无关,还禁了裴凉,也就是现在的萧函半个月的足。
玉露心里为她家殿下觉得苦,这偏心未免也偏的太过了,她家殿下可是差点没了性命啊。
“我去太医院找人来为殿下你诊治。”玉露用帕子擦了擦萧函脸上的冷汗。殿下伤的这么严重,若是高烧了就不好了。陛下只记得训斥十二皇子,却连打发个太医来看看都没有,到底是亲生骨肉,未免也太薄情了些。
萧函点了点头,由着玉露去了,虽说要是真没了性命,任务也跟完成没两样,但刚穿来就死了,未免太不爽快窝囊了。
玉露特意去了太医院一趟,却只拉来了一个新进太医身边的学徒,不独是十二皇子不受宠的缘故,更多是因为,丹华郡主燕瑶离宫回府的路上马车意外受惊,车中的郡主撞伤了头,现处于昏迷之中,宫里稍微好一点的太医都被调到长公主府去了。
公主府,
一雍容华贵的妇人,也就是当今胞妹淮安长公主脸上又是悲伤又是惊怒,“我儿怎么样,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