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血歌此刻就带着他身边的一众下属,站在血刑殿最核心处的刑堂内。
脚下是粘稠的,厚达半尺的黑色血浆。血妖秘法驱动的黑色血浆散发出刺鼻的恶臭,宛如海潮一样掀起了一片片小小的涟漪。百多个血色十字架杵在血水中,被扒光了衣衫的殷极焐、殷血骄父子,以及他们的众多心腹下属,此刻正被死死的绑在十字架上。
四周站着众多袒露着胸膛的彪形大汉,这些壮汉面容粗陋,浑身带着浓郁的体毛。他们是被殷族用秘法控制了灵魂的血脉低等的狼人,生性残暴嗜血的低等狼人,是刽子手的最佳人选,他们可以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残酷手段虐待囚犯,给他们造成最大的痛苦。
血刑殿的殿主,殷族天字辈元老殷天戾满脸是笑的坐在一旁的大椅上,无比兴奋的看着面无人色的殷极焐父子等人。他兴奋得浑身都在哆嗦,两只脚不断的轻轻抖动着!
是的,见到自家的后生晚辈犯错后被送进血刑殿,殷天戾根本不觉得惋惜或者心痛,他只是兴奋,无比的兴奋!能够尽情的摧残这些后辈的和灵魂,倾听他们的惨叫和哀嚎,这是他人生最大的乐趣!话说在末法时代之前,殷族还是那个东方的殷族时,殷天戾就是家族的刑堂长老啊!
“我无罪,我是被冤枉的!”殷极焐深知血刑殿的恐怖,他更知道殷天戾的心理有多么的扭曲和变态。他声嘶力竭的嚎叫着,用尽全力的力量挣扎着:“我没有犯错,我没有做对不起家族的事情,殷血歌,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冲着我来,你报复血骄,算什么?”
殷血歌悬浮在黑色的血浆上,这些刺鼻的血浆翻滚着,却无法碰到他身体丝毫。他双手抱在胸前,冷漠的看着殷极焐、殷血骄父子,眯着眼回想着自他懂事后,这一对儿父子给他带来的各种麻烦。
沉默了足足有一刻钟,殷血歌依旧无法从自己的记忆中找到哪怕一丝半点的彩色和亮光,而他所有的黑暗记忆几乎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一对儿父子引起的。所以殷血歌摇摇头,向殷血骄狠狠的指了指。
同样脱光了上半身衣服,袒露着肌肉的乌木兴致勃勃的大吼了一声。
他抓起一柄牛角重斧,倾尽全力的一斧头拍在了殷血骄的膝盖上。可怜殷血骄实力低微,如何承受得住乌木的暴力轰击?他的膝盖爆炸开,大量血水和残破的骨肉碎片四散,一截小腿直接从身体上脱落。
殷血骄的眼珠差点从眼眶里弹了出来,他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下身突然有黄色的尿液喷出,刑堂内顿时一阵腥臊味扑面而来。身体好似濒死的鱼一样剧烈的抽搐弹动着,殷血骄绝望的看着殷血歌,他的眼珠彻底变成了一片血色。
“不够,不够,居然没有痛晕过去!血歌啊,你还是太心慈手软,对这种出卖族人,出卖家族机密的叛徒,你还要更心狠手辣一点!”殷天戾在一旁用力的鼓掌大叫:“给这娃娃灌双倍剂量的神仙水,这可以让他的痛苦放大一百倍!这样才算是酷刑嘛!”
两个低级狼人欢天喜地的带着狰狞的笑容,飞扑到了殷血骄的身边,强行掰开他的嘴,将血刑殿秘密配制的,专门用来增强神经敏感度,增加受刑者痛苦的神仙水给殷血骄灌了下去。
没多久功夫,殷血歌浑身毛孔内就同时渗出淡淡的血水,他的身体剧烈的抽搐了两下,彻底昏迷了过去。
殷极焐的眼角炸开,两行血泪滚滚而下,他绝望的看着殷血歌厉声尖叫起来:“是我干的,殷血歌,是我授意我的下属,将你的行踪出卖给了布莱恩堡家族的人!不要找血骄的麻烦!你们是兄弟,你们是兄弟啊!你不能这么残酷的对他,你们是血肉至亲啊!”
殷血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向坐在一旁的殷天戾无奈的叹道:“殿主,他承认了!我甚至还没说出布莱恩堡家族的三位千年公爵被我生擒活捉呢,他就已经承认了。”
殷天戾满脸是笑的连连摇头,他站起身,手舞足蹈的长叹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分不清轻重好歹!自家人的事情,自家解决,为什么一定要勾结外人呢?这可是重罪,是重罪啊!殷极焐,你这个蠢货,我会把你亲生爹娘都弄进血刑殿的,我发誓,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殷极焐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殷天戾,厉声尖叫着:“这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殷天戾耸耸肩膀,有点疯疯癫癫的欢天喜地的笑道:“怎么没关系?他生了你,却没有把你教好!你出卖家族唯一的日行者后裔,勾结外族,想要覆灭家族崛起的希望,这就是死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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