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半晟适时轻轻拍掌,屏风后缓步走出一名美艳少妇,她肌肤胜雪,青丝如绢,肩上披着一条极轻薄的宽大舞巾,显得弱不胜衣,我见犹怜。
郁尚魏第一个看得痴了,垂涎三尺地凑到近前,却认出那是崔半晟爱妾梅如,又惊出一身冷汗,告罪不迭。
崔半晟却不以为意,一抬手示意,梅如便如同被驯化的小兽,赤裸着玉足踏上茶几。
闪动的烛光向上透射,使她薄纱裙下的风光一览无余,她却似毫不知情,迎着几名陌生男子几乎冒火的目光翩翩起舞……
宽大的舞巾拂过蜡烛,一角被燎,火势顺着舞巾迅速蔓延,众人低头惊呼,梅如却面无表情,坦然得犹如焚身献祭的圣女。
火势渐大,梅如才淡然地甩开舞巾,宛如浴火重生,任由玉雕般的臂膀裸露在众人眼前。
众人这才看清她胸前那贴身的诃子上绣着一幅春宫图,呼吸按捺不住地粗重起来,周身比被那烛火烧着还热。
郁尚魏第一个反应过来,从袖中抽出一张印着七足蝎子的券契,向崔半晟低声赔笑,“这是小人在鬼市柜坊存的一点私房钱,还请寺正笑纳,以后,小人就是寺正的人了,唯寺正马首是瞻,还望寺正多多提携。”
崔半晟迅速瞄了一眼,满意收下。
得了崔半晟的默许,郁尚魏立刻饿虎扑食似的向梅如扑去,梅如下意识躲闪抗拒,一把将他推开,又向桌上的“极梦之舞”扑去。
一只有力的大手像捏病猫一般将梅如的后颈死死按住,又抽走了她近在眼前的药膏。
梅如好像突发恶疾,周身颤抖,呼吸急促,绝望地回过头来,只见崔半晟正一脸冷漠地高举着“极梦之舞”,享受着她的痛苦。
梅如双眼蓄泪,本想扭过头去抵抗,但蚀骨的痛苦实在难耐,最终还是像被抽掉了筋骨似的匍匐在崔半晟的脚下苦苦哀求,表示对他予取予求。
崔半晟这才满意,开恩般地将冒着白烟的银碟递到梅如眼前,梅如如同沙漠中久行的人看到绿洲,拼命地吸了几口。
崔半晟又向郁尚魏挥了挥手,郁尚魏得到允准,才急吼吼地扑上前来,将梅如一把抱起,钻进了屏风后面。
任由陌生的男子重重地压在身上,梅如双眼麻木地望着房顶,手紧紧地抓住枕头,徒劳地想让自己的头不那么眩晕,泪水像泉水一般从空洞的双目中涌出,打湿了枕头,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就连指甲被握到折断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脑中一阵轰鸣,像有两只好斗的蜜蜂在耳朵眼里打架,吵得孟得鹿头疼,眼前的幻象模糊起来……
接着,白镜破门而入,众人仓皇地躲进屏风后,只将梅如从床榻上拉了下来,推了出去!
幻象瞬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