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就是她,青天大老爷啊,我家的十八只肥肥的大母鸡都被她毒死了,我可怎么活啊。”谢青荷看到官差把云药带来的时候,激动地大喊大叫。
她甚至直接冲向云药,想要伸手去抓。
但是被官差将她一把狠狠推开。
堂上坐着的知府也种种拍了下惊堂木,“堂下妇人不可大呼小叫,若不遵守堂上秩序,定将你严惩!”
谢青荷吓得老实了些许,但谢青荷男人不甘心,“知府老爷,这个死丫头好生歹毒,她跑到我家里来,将草民院子里的井里,撒了满满一大袋耗子药。”
“求知府老爷替草民做主,也幸好是家里死的是家里的鸡,要是我们不小心喝了这水,岂不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他一边向知府哭诉,一边哭得鼻涕眼泪满脸都是,还不忘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谢青荷公公婆婆也在,他们也帮忙一起指责云药的不是。
一家人哭哭啼啼。
看模样确实是一副受了冤屈的。
知府转头看向一直不言不语的云药,“民妇云药,李氏一家方才所说,你可认罪?”
云药瑟缩地抖了抖肩膀,后退了几步,畏惧地看了眼谢青荷一家。
然后她哆嗦地摇摇头,朝着知府跪下,一脸害怕地说道:“回大人的话,草民没做过。”
谢青荷一听立即炸了,她疯狂嚷嚷着:“青天大老爷,她在撒谎,我们可是亲眼看到她撒了耗子药,在井水里,我们都亲眼看到了的。”
“姨母,你平时喜欢跑到我夫家银杏村到处说我坏话便就算了,为何现在又要冤枉我下毒呢。”云药一脸无辜地看着谢青荷,眨了眨眼。
气得谢青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云药恨恨骂道:“你个不要脸的死丫头,死到临头了还牙尖嘴利,我看你不到黄河不死心,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她说完赶紧学着自家男人那样,向知府磕头,做足了姿态。
只有知府看到她嚣张跋扈的样子,拧了拧眉。
随即又看向柔弱的云药,被欺负得连句话都不敢回应了,语气顿时好了不少,“既然李氏这么说,民妇云药你可还有辩驳的,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云药冲着知府感激一笑,“多谢知府大人明鉴,凡事都讲究个证据,姨母口口声声质疑我下了毒,为何不去将那井水验一验,究竟有没有毒呢。”
知府点点头,随即捋了捋胡子,“本官接到报案的时候,便命人去查验了她家的水井。”
他对着身旁一身长袍的男子道:“师爷,可有了结果?”
“仵作已经回来了,这是结果,若有疑虑大人可当面询问。”师爷将写着验毒结果的宣纸,递到知府面前。
谢青荷见此喜不自胜,得意地看着云药,“看你还怎么装模作样,再是伶牙俐齿你今天也只有难逃一死。”
云药听了仿佛没听见一般,她规规矩矩地跪着。
知府快速扫了眼上面的文字,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怒气升腾,大声喝道:“大胆李氏!你们竟然敢戏弄本官!”
“这仵作查验出来,你家井里根本就没有毒,你对此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