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药都发这么毒的誓了,看热闹的人也纷纷道:
“村长,得给她们做主啊,人家跟果树根本没关系,孩子还被吓成这样,不是倒霉嘛!”
“就是,自己那儿没护好出了事儿,都怨别人去,还害了别人。”
“黄癞子快赔钱吧,孩子都快不行了。”
民意如此,在村长的要求下,黄癞子才不情不愿的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云药眼疾手快的就捡了起来。
原来也想去抢的赵老太扑了个空,只好气得牙痒痒的攥衣角。
那边黄癞子推开看热闹的人跑了,“老子就这么多钱了,老子的果树遭了,算我自己倒霉行了吧。”
云药倒出黄癞子的荷包,里面只有原本云药给的一两银子,以及十几文钱,让云药都忍不住咋舌。
这黄癞子真是抠门极了。
不过钱到手了就要赶紧花了才是,有人紧紧盯着呢!
云药赶紧背起地上的赵祁玉,就往村外走去,“谢谢大家仗义执言,我带孩子看病去。”
村民纷纷给她让路。
赵老太本来事想让云药拿出这一两银子的,但是这么多人眼皮底下看着呢,只能作罢。
至于赵祁玉那小子有没有事儿,关她屁事,又不是亲孙子!
云药背着赵祁玉,一步一步的朝着村外小跑去,额头和鬓角都出了细密的汗珠,她还是坚持着。
“你倒是真不怕,还发那么毒的毒誓。”
赵祁玉听着周围没人,就悄悄睁开眼睛,装病本来就是云药告诉她的计谋,但是没想到这么干了会这么的刺激,还惊动了村长,他这颗心一直“砰砰砰”地跳着呢。
正在走着地云药听到赵祁玉的声音,忙道:“别怕别怕,雷劈不到咱们身上。真的不是我们弄的他的果树,你忘了是谁了嘛?”
赵祁玉挠挠头,好像他们却是没参与。
是他爹赵墨山干的。
反正他爹赵墨山也没发誓,这雷啊谁都劈不着。
“都没人了,你给我放下来吧。”赵祁玉趴在云药有些瘦弱的肩头,挣扎了一下。
云药却不肯依着他,道,“别动!演戏演全套。黄癞子的那荷包里有一两银子十七文,那一两银子本来就是我的,十七文就是他搞搞我们的利息。而且这个钱过了你奶的眼,咱们还不如去县城花掉。”
“行,那等会儿除了村你就给我放下来,我知道哪里能坐牛车。”
“哎!”
他们前脚刚出村,赵婶后脚就来了银杏村,好歹赵家跟他男人是本家,嫁过去的又是个不省心的,她得来看看。
而出了村坐牛车到县城里的云药和赵祁玉正在县城里逛着。
云药给赵祁玉在摊子上买了一件八成新的衣裳,刚好合身,不像他身上这件粗布衣裳,胳膊都短了一大截,而且看着就是大人的旧衣裳改起来的,布料用力扯一下都能破的感觉。
赵祁玉穿着属于他的“新”衣裳,眼里微微闪烁着光,然后抬头看天掩饰一下自己的感动。
“好了,臭小子,认我这个姐你不会亏的。现在是我没钱,等我有钱了,肯定给你裁布买新衣裳。”云药拍了拍赵祁玉的肩膀。
这个“姐”让赵祁玉想到了他们第一日见面他大言不惭说的姐弟相称的话,当即嘀咕道,“我叫你姐,叫我爹哥?”
“你不怕你爹揍你的话,可以叫叫看。”云药怂恿道。
赵祁玉身上这身衣裳就已经去了八钱银子了,在赵祁玉的强烈要求下,云药又买了一朵头花,一钱银子。
臭小子说得打扮好看点,否则有人会把爹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