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站在门口良久,直至屋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才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床榻上。
……
月色如墨,寒风凛冽,静谧的夜色中弥漫着肃杀之气。
一道黑影悄然跳下屋顶,落地的一瞬,他跪倒在地,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鲜血濡湿了他脸上黑色的面巾,见四下无人,他将面巾摘下,面巾下,一张俊脸苍白如雪,带着几分疲惫与不甘。
深吸几口气,他抬眸望向头顶之上的牌匾,“魏府”两字映入眼帘。
正当这时,府门被人打开,里面走出两个带刀侍卫。
侍卫走到男子面前站定,面无表情地说道:“主子等你很久了。”
男子站起身,跟随侍卫一同进了府。
几人走进府门,穿过长廊,路经后花园,最后通过一间隐蔽的暗门来到一间暗无天日的密室中。
这里,是魏府培养死士之地,是魏府最阴暗的角落。
这里阴森可怖,外界的光线难以穿透那厚重的石壁,仅有几处微弱的火把摇曳着幽黄的光辉,勉强照亮四周。
男子面无表情跟在侍卫身后,仿佛早已习惯了这里的黑暗。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腐臭,仿佛每一寸空气中都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来到密室深处,几个死士正被铁链束缚在冰冷的石壁上。
他们身上布满了鞭伤,身后的墙面上遍布黑色的污点,一层又一层,像黑色的泥土,看着令人作呕。
不过,那可不是什么泥土,那都是鲜血凝固后形成的痕迹。
男子路过他们身旁,淡漠的眼神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那鲜血淋漓的伤口无疑是被虎鞭抽打出来的。
伤口遍布全身,深可见骨。
可他们嘴里没有一声哀嚎,眼中只有无尽的麻木与服从。
侍卫们早已对此见惯不惯。
这些都是刺杀失败的死士,失败了就得接受严酷的惩治!
一群无名无姓的蛆虫蝼蚁,根本就不值得令人同情。
最后,男子被侍卫带到一人面前。
“侯爷,人已经带到了。”
此刻,魏旭忠正站在一个接受惩治的死士面前。
他负手而立,见男子已来到他身后,他轻描淡写地问道:“任务失败了?”
男子低下头,蹙眉道:“属下无能,未能完成任务。”
魏旭忠闻言,缓缓将炭火里烧得火红的钳子拿了起来,语气平淡,却透着阴森可怖:“墨邪啊墨邪,你可是我手里最趁手的一把刀,可这次你太让我失望!”
话落,魏旭忠将手里烧红的钳子狠狠插入面前死士的胸口。
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肉体烧焦的气味,和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伴随着死士凄厉的惨叫,墨邪死死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魏旭忠转过身,脸色阴沉,目光如刀,此刻也不再掩饰怒火。
“让你刺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你竟也会失败?”
墨邪将头垂得更低,认命地道:“属下无能,主子要杀要剐,属下绝无怨言。”
魏旭忠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走到墨邪身边,先是打量了他一身的刀伤,而后,将他狠狠踹倒在地。
“废物!你这一身的伤,莫不是聂君珩的手笔?”
见墨邪不说话,魏旭忠怒意更甚。
“枉费我这么花这么多心思培养你,还赐你名字,你竟连聂君珩半个手指头都伤不了!我养你何用!”
墨邪丝毫不反驳,只道:“属下无能。”
这时,侍卫将虎鞭递上,魏旭忠接过虎鞭,狠狠抽打在墨邪身上。
鞭子落子,带起一片雪花,墨邪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魏旭忠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一边狠狠抽打,一边怒斥道:“废物!废物!一群废物!”
墨邪默默忍受着这残酷的惩罚,他身上很快又布满了鞭伤,鲜血也瞬间的濡湿了他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