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面对俩人怪异的眼神,我意识到他们认识老乞丐。
“马兄弟,你见过老唐?”郭鹏飞问我。
老唐?应该就是老乞丐。
“其实我并不认识他!并不能算认识。”我故意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哎!老唐死三年了,真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他。”老刘也感慨道。
我不动声色地听着,大脑极速运转,分析听到的信息。
“老唐怎么会在那栋废楼里?”
思考后,我试探性问。
既然老唐的魂魄出现在废楼内,那么他本人应该到过废楼。
郭鹏飞再次叹息一声:“我们收留他,完全是出于好心,让他看门是给钱的!”
看门?收留?给钱?
我迅速整理郭鹏飞这句话的信息,语气中带着自责,说明老唐的死和郭鹏飞有关。
话中之意是殡仪馆收留了老唐,老唐意外死在了殡仪馆里。
我觉得这些信息已经足以验证我之前的猜测,于是直截了当问:“老唐就是三年前烧死在殡仪馆的老头?”
“对!当日郭馆长看他无固定住所,整日以乞讨为生,就让他干了仓库保管员,谁知害得他死在了三年前的大火里。”
三年了,魂魄还留在废楼,说明他有很大执念放不下……
送丧队伍指引我们进入废楼,我见到了老唐……
难道三年前的那场大火不是意外火灾?
心跳一阵加快,我有了个更大胆的猜测——三年前那一车人坠河事件并不是意外,殡仪馆那场火灾也不是意外。
想到这些,我激动得心脏突突直跳。
这种事暂时不能声张,我让郭鹏飞送我回租房。
第二天直奔派出所。
见到冯红林,我开门见山问起殡仪馆的车祸和那次大车坠河事故。
冯红林对这两次案子记得很清楚。
“这两次案子我都没经手,不过参与过案情分析。”
“能详细说说嘛?”
“这有啥不能的!”
冯红林给我倒了杯茶,又接着说:“这两次案子虽然都有许多可疑之处,但刑事组最后的定性是意外。
先说说那次火灾。
着火的是殡仪馆的一个仓库楼,当然还放着几乎所有的档案和记录文档。
这次火灾导致一个看门的临时工老头丧命,存放着的大部分丧葬品和所有档案记录档案被烧毁。
那栋楼也废了!
案情分析会上说失火原因是看门老头醉酒后吸烟点燃了被褥所致。”
我插嘴:“火灾就就没人为的可能性?”
冯红林看我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微微一笑:“冯哥先回答我!”
“当时案情分析会上,我也曾提出过质疑,不过当场就被否了,否我原因似乎也合情合理——并没发现他人作案的蛛丝马迹,而且并没找到他人作案的动机!”
“那冯哥当时为什么提出质疑呢?”
冯红林一声苦笑,喝了口水:“当时尸检时在死者体内除了检测出过量酒精,还有一定量的巴比妥酸成分,也就是俗称的安眠药。”
“那当时的刑事组没质疑这事?”
“并没有!当时负责这件案子的是杨树辉,这件案子发生不久,就调去了邻市派出所担任副所长。”
“除了安眠药,还有其它疑点?”我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