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蘅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喜欢察言观色，尤其是观察姜允的表情。

从小到大，景蘅在心底里暗自较劲的人就是姜允，以前小时候的时候，姜允这张脸就无懈可击，根本让人看不出来什么端倪。

现在长大了，姜允这人还是这么一副让人看着就欠揍的脸，偏偏景蘅又知道自己拿他根本没办法。

想到了这里之后，景蘅这会儿发现了姜允竟然对老婆这么在意，有些玩味，也觉得有些有趣，实在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因为景蘅乐的看热闹，低声继续说：“问问看，就当是替我问的，我这边也是等上嫂子了。”

姜允本来是没想给林佳雾发消息的。

事实上是想发，但是想不到什么理由去发，说到底，就是男人的矫情。

景蘅看出来了这一点，直接把台阶送到了姜允的跟前让他下来，姜允难得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有些眼力见儿，挑眉说：“知道了。”

“那问问看，”景蘅笑了笑，表示，“至少让嫂子知道这里还有人等着她，也不好让我白等是不是？”

最后这句话说的意味不明，景蘅实在是乐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跟去了。

姜允倒是没空管景蘅，只是拿着手机给林佳雾发了消息：【你什么时候完事儿？要不然你完事儿了我来接你。】

林佳雾那边很长时间都没回消息。

景蘅这边点上了酒，一边喝一边观察姜允的脸色，结果这一看，不得了，姜允的脸色是随着时间的流失开始变的不太好看的。

一看这模样，景蘅就知道出了一点什么事情。

于是，景蘅也不好继续起哄，只好开口说了正经事：“应你的要求，程氏这次是难以翻身了，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对人家动手，故意给人家挖坑，图的什么？”

姜允说：“别管。”

景蘅笑了笑，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这个时间点不太好，你知道的二哥，你这人做事情我有信心，你肯定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最佳的动手时机，这会儿动手，好多家公司企业都在虎视眈眈，全都盯着这块肥肉。”

姜允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就是知道，所以当时制定的计划可不是在这个时间段让程氏就破产，得往后再拖延一段时间，但是就是在这个时机上，变成了这样。

姜允有些沉默，只不过还有一半的话没开口，很显然，这次程家的事情也有林佳雾的一份。

林佳雾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不用去多想，都能够猜到。

这是明面儿上的事情了。

姜允到底是没把林佳雾给说出来，只是说：“都一样。”

“结局一定的事情，早晚有什么区别。”姜允开口。

景蘅却不这么想，只盯着姜允的脸色看，忽然说：“我倒是觉得，你不像是个随随便便动手的人，你知道什么时机最好，你还要给自己找麻烦，这不是闲的么？”

说到这里，景蘅忽然想到了什么，但是又觉得不大可能。

但是，景蘅还是说了：“难不成是因为嫂子的原因？”

“也是，”景蘅笑了，盯着姜允的脸颊的目光就没转移过，直接开口试探着说，“我记得之前新闻上有报道，说是嫂子……也算是半个程家的人，二哥要是因为嫂子的原因，放了程家一马，我也能够理解，但是二哥这做法，也不像是要放过程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