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

停住了。

林佳雾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人，向前走了两步，躲开了姜允的手，笑着说：“好了，走吧。”

“你刚才说的沈老师，是指的沈临吗？”

姜允跟在后边，声音听不出来喜怒。

以前这个时候，林佳雾就得好好计算一下自己该用什么语气来应对，并且再算计一下怎么安抚姜允，让他继续为她卖命。

她确实一直都在利用姜允。

从嫁给他那一刻开始。

林佳雾一直都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有舍才有得，舍弃了一样，就可以得到下一样，两者都不想舍弃，就得付出一点代价。

她利用姜允，利用姜太太的身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她平时把姜允哄的高兴一点，哄得他心甘情愿为她做事，也没什么不对。

“沈老师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很照顾我，”林佳雾笑着说，“他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呢。”

语调很轻松，很正常的语气。

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之前姜允在听到这样的口吻之后，一般都不会再斤斤计较着死咬不放，但今天的姜允显然和从前不太一样，他看起来很介意这件事。

他甚至步步紧逼：“什么时候的老师？”

林佳雾后退了一步：“高中。”

姜允皱眉：“我怎么记得，沈临因为对女学生下手，所以才会被学校除名，他这样的人，连人品都不过关，怎么会对你好？”

林佳雾沉默不语，脸色渐渐难看。

而这句话说完，姜允很快也意识到了什么。

因为一旦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了不一样的情绪，这份情绪还如此的明确的时候，他就会联系到很多东西，甚至想象力也会更充足。

而且，还有很强悍的第六感。

“那个女学生，是你？”姜允冷冷开口。

林佳雾说：“世俗的偏见，沈老师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姜允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腕，高声说：“他是个禽兽。”

林佳雾不太高兴，甩开了他的手：“不是。”

她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也并没有为此发表一连串的话来反驳他，但是她的态度，她的行为，她的反应，都已经在告诉姜允，她在维护沈临。

而且是无条件的维护。

甚至还会因为他提起了这件事而不高兴。

姜允皱眉，说：“那时候的你年纪那么小，你懂什么。”

林佳雾冷声：“女孩子发育比较早，该懂的早就懂了。”

姜允说：“那他年纪那么大，他也早就懂了，既然懂，为什么还会做这种事？他是个畜生。”

“不是。”

林佳雾懒得搭理他。

“他是。”姜允开口。

林佳雾是真的生气了，不高兴写在脸上，直言开口：“与其说别人的闲事，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允气笑了。

好好好。

他竟然比不上沈临这个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