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华奏看着义银,毫不留情的说道。
“她那不是忠诚,而是爱,她爱你胜过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如果世界与您只能存活一个,她会毫不犹豫得毁灭掉这个世界。
她是我见过最可怕的人,一个满手血腥的侩子手,一个无血无泪的疯子,一个没有感情的剑客,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在她的世界里,全部都是你,只留了一小块给高田阳乃,再无其他。”
义银哑口无言,叹道。
“你说得对,但你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立华奏趴在义银的两腿之前,手臂撑在他的腰部两侧,凑近了脑袋,用清冷纯粹的目光看着他。
“所以,你是神灵吗?”
义银苦笑,这话题是怎么绕回来的?他想了想,说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吧。”
立华奏的目光似乎凝聚在义银的眼睛上,又问道。
“所以,我会来到这个国度,是神的旨意?所以,我永远无法离开,是神的意志?”
义银看着立华奏的银发银瞳,心中充满了占有欲。
“是的。”
立华奏叹道。
“神灵大人,你对我是如此残忍。”
义银伸出手,搂在她的腰上,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
“所以,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离开岛国,你是属于我的。”
立华奏趴在义银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幽幽道。
“遵命,我的神灵大人。”
这一句话,瞬间点燃了义银,他刚才想要翻身上马,却被立华奏按住了。
“嗯?”
“不可以的,神灵大人。
高田雪乃说过,只有高田阳乃在场的时候,才可以发生那种事。”
“我可是神灵,你听她的,还是听我的?”
“您是神灵,她是魔鬼。我敬畏神灵,更害怕魔鬼。
所以,我选择听魔鬼的。”
义银听着立华奏认真的回答,竟然无言以对,她说得好有道理。
叹了口气,义银躺在床铺上不再动弹。
立华奏像只小猫一样,慢慢缩到义银的两腿之间,开始了一周一次的工作。
———
斯波义银为了艾草,也是费尽苦心。
对待克莉丝汀娜,他竭力否认自己的神灵属性,勾引克莉丝汀娜与丽璐留下帮自己做事,代价就是成为情人关系。
而在立华奏面前,他却是自诩神灵,以命运的名义把立华奏锁在自己身边,彻底斩断了她离开岛国的念头。
义银的小算盘打得响,但他却想岔了一点。
克莉丝汀娜与立华奏主动问起,并不一定代表她们很在意这件事,可能更多的是出于好奇。
而姬武士那边没有人问,也未必是因为她们不在意。也许,问不出口,恰恰就是太重视这件事了。
长滨城,天守阁。
织田信长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明智光秀,叹道。
“我与津多殿一场小小误会,不想却惹得天下大乱,数十万人鏖战疆场。
早知今日,那一日我便不派人去讨要武田质女了。”
明智光秀鞠躬道。
“织田殿下,我家君上与您的分歧,并非是为了武田质女,而是为武家天下。”
织田信长微微一笑。
她只是稍稍试探,就被明智光秀硬邦邦堵了回来,看来这次的谈判,不容易呀。
武田质女一事,因为织田信长的战败,已经没必要再摆在台面上继续探讨。
织田信长此时随口一说,只是想要知道明智光秀的态度,如今看来,不太妙呀。
她摸了摸下巴,问道。
“明智姬,源平合流一事,还作数吗?”
明智光秀看向织田信长,肃然道。
“回织田殿下,我家津多殿在余吴战场指天发誓,不还俗,不嫁人,不求名位,不争荣宠,为守护武家天下奋斗终身。
您觉得,他还能再嫁人吗?”
织田信长面色一冷。
“你当初在安土城,可不是这么与我说的。”
明智光秀面不改色,侃侃而谈。
“织田殿下明鉴,此一时彼一时,不能混为一谈。
君上的战场誓言,自然高于我的倡议,这是毋容置疑的。
但是,这也不代表织田殿下不能爱慕我家君上嘛。”
织田信长听出了明智光秀的言外之意,怒道。
“你是要让我像武田上杉那样,与津多殿苟合一个私生女来?
我堂堂三百万石大大名,岂能与那些无赖小人为伍?”
明智光秀摇头道。
“织田殿下此言大谬。
我家君上乃是行走地上之神灵,他的孩子怎么能说是私生女,那是神恩神赐的神裔血脉。
织田殿下,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否?”
织田信长压着怒火,冷哼道。
“你说。”
明智光秀伏地叩首,直起身子之后已然是一脸严肃。
“织田殿下,您是了解我的,我是一心一意盼着源平合流,您能迎娶我家津多殿。
您两位携手共进,乱世必然被终结,从此四海靖平,天下无事。
可您在余吴。。许多事还得与时俱进。
武田上衫两家的确不如织田家昌盛,但各自也有七八十万石的领地,堪称强藩。
而且,这天下爱慕我家津多殿的武家大名,又岂止是武田上衫两位殿下?
我理解织田殿下您的心思,您比任何人都想距离我家津多殿更近一点,织田家三百万石也的确可以让您更近一些。
但是,也就如此了。”
织田信长看着明智光秀,目光凶狠得骇人。
明智光秀的意思,她当然听得懂。打了败仗的她,已经失去了独占斯波义银肉体的可能性。
换而言之,义银用一场大胜,保住了自主艾草的权力,织田信长可以草,别人也可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