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得很,我哪能看清?我也是一样的疑心,只当自己看错了,现下看来,就是他无疑了呀!”
“你别说,这读书人就是识事务,像他爹就是拎不清的。”
“前程和面子哪个重要?这都分不清的话,这些年书都枉读了,也不可能中秀才。”
“但也可能是为了他那死鬼老子示好,听说他那老子在镇府大牢里过的,可不是什么好日子。受刑了呢,哎哟,听说没个人样了。”
“这么说,也有可能……”
村里各种说法都有,当事两边却没人出来说话。
不过村里有如此正当后生的秀才来教授,合村这些做父母的还是相当高兴,每日都忍不住问问孩子今日秀才夫子教了啥?
要是听得背后出几句诗词,或是写出一两个大字来,都忍不住要夸赞一番:“这秀才确实不同,教得孩子学得又快又好。”
好在徐掌柜帮找的那夫子靠谱,不是那等龌龊心思的人,不然,大约要生出嫌隙来。
对于自家夫人又跟张良全扯上了关系,映雪是有些微词的,“夫人,将军爷对这事是不讲理些,但是你与全爷这样来往多了,人多口杂,难免有闲言。全爷如今那心思根本连遮掩都不曾。”
阿雁看着送来的那些形形式式的东西,也是头疼。
不怪映雪看不下去,明知僭越也要出言相劝。
但是
顾家的工坊和村里,两边生意短时间内都需要与他对接,习惯了搞钱第一的阿雁是不会跟钱过不去的。
就是顾行之,也不能挡她财路。
“我于他绝无半点超越男女的事儿,这点可以确定。东西让寻梅帮我退回去,不要搞僵了关系。再提一声,就说我的原话,顾家上下都记着欠他一个大恩。”
映雪见她态度坚定明确,神色间松缓了些。
自请罪道:“其实有将军爷珠玉在前,奴婢并不担心夫人的眼光,奴婢只是、、只是、”
她这人说话做事,不喜欢拐弯抹角,倒鲜少有这样难以开口的时刻。
引得阿雁好奇起来:“只是什么?”
“夫人请恕奴婢有罪,婢子是担心,万一留下什么话柄来,于以后有阻。”
阿雁看着她,眼里都是疑问,“什么以后有阻?”
“将军大事若成,咱们举家往满京。消息一经外流,以满京那些贵人们的做派,大约咱们人还没到,这边的底细就叫人盘得门清了。”
见自家主子大写脸震惊,只得解释道:“这些人一贯如此,到时不止是顾府的对家,其它派系的有心人,还包括天家,咱们顾府自己的各房话事主子……”
“是要掘地三尺还是怎么的?”阿雁几若自己幻听。
这么明目张胆的挖人隐私,天朝难道就没有一条律法可以管一管吗?
书上不是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
咋还带头呢?
合着就是传给后人当口
水话说着玩的呗,忍不住吐槽:“他们怎么不干脆把我绑去,直接盘问一番,再放回顾府去,还简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