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知道那边会怎么处理这个事?”
王雁丝心说,不能期望太高,能保住命就行。
而且她对她们也没什么好感,更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只是觉得害人性命太过了而已。况且对方求仁得仁,别管怎么进的,反正是进了二爷家门了。
至于是不是富贵日子,只能说,每件事都有它的风险性,要是这么容易事成,那此前难道没有出过一个对二爷家底有想法的人?
人嘛,别管好的坏的,为自己的想法与行为买单必须的。
而坐她对面的大成娘,看着她这一脸淡然,目光闪了好几回,也更坚决了她告诫儿女要一直与顾家交好的决心。
等众人吃完,集了人手挑灯赶工。
族宗那边才传来了最终消息,这时的王雁丝正在房里拆维生素。
“贱妾?”王雁丝重复了一声,“果然,是不能对这对母子有太多期望的。”她朝明智笑笑:“一个通房丫头,一个贱妾。这糟老头睡了人,还是一点好处都不放啊。”
她说完这话,看向二小子这个一点就通的最佳拍档时。只见对方面上平静,耳后却一片绯色,突然意识到做娘跟儿子说
睡什么这样的话题,似是确实怪异得很。
遂干笑了声,“这事暂时先这样,你先忙其它的事吧,后面的事容我再想想。”
“娘有什么想法只管与我说,别孤身犯险,我已着人盯着那个老东西,若他再有出格的举动,我马上就能知道。只等新划的屋地建好超过一半,合村的公文就能下来,用不了几日了,且等等。”
王雁丝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好,由你看着,我放心。”
顾明智得了她的话,才出去忙自己的。
对于这事的结果,顾家上下,包括刘大成家的人,都觉得以二爷那种睚眦必报的性子,定然会有什么报复行为。
出乎大家意料,那边竟然一直再没有异动,中间有几回,明智过去族宗办事,都很配合。
范子栋也去过一次,很顺利。
甚至还假惺惺差小梅过来送了一回东西,说多谢她这个中间人,使二爷如今也有了人照顾。
这让一直憋着一股劲,要狠狠收拾他一顿的明智不免有点丧气。
范子栋却安慰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只管盯着便是。”
相较之下,王雁丝就直接得多:“狗改不了吃屎,你急什么?”
营生再开工,一家子个个人突然都有了事儿做,忙得飞起人,恨不能分个身出来。王雁丝就带着阿元几个小的包揽了家里煮饭的细务。
这孩子从进了他们家,就自个规矩严得紧,从不跟他们同桌吃饭,恪守做人书僮的
本份。
这会他帮她烧着大锅,挨挨蹭蹭到她身边,小声道:“我今日在外面招工那见了个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