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会子怎么回来了?”王雁丝奇道。
“幸好是这会回来了,才听到这番话,我从不知道,你竟然会有这样别具一格的想法和观点,实在令为兄惊艳。”
王雁丝挑眉:“难为你竟然不说出格,而说别具一格。这些孩子便罢了,你是打小受完整教养长大的人,竟然会认同我的观点,这实在叫我意外。”
“事实上,我也觉得,天下之大,女子若有才干亦可尽情施为,只是我年少时期提出,被老师以斥带过,余以为憾。”
“如此说来,抛开别的不说,单论这一点,我们不愧为兄妹,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一致。”
“不止我,还有一人。”
“嗯?”
“那姓顾的。”
“啊?”
范子栋:“余年少被老师斥后落座,当时与那姓顾的还是同窗,他后来私下与我说,赞同我的论点。不过这只是一件小事,做文章入仕,总得顺应大流,后来我们也没再提起过这事了。”
王雁丝点头:“确实,一件小事,不足为道。既回来了,正好有事与你们相商,曼青——”
曼青便将方才李天林来访提及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就是说,咱们这个营因为大伙无意把路通了,又能重新做起来。”她最后总结道。
“我想这营生全权交托给曼青管,她前头做得就挺好,应该不会有问题。”两句话的工夫,又把儿媳夸了一顿。
又说:“鉴于我之前承诺过用营生的扩招给你们合村提供便利,所以方方面面都需得你们两边配合协调。”
明智:“不知几时开工。”
“明日拉料来。”
“时间挺紧。”
“都交由你们了,这是个难得的锻炼好机会,明德、明礼随时供你们‘差遣’,实在为难的,可去请教你们先生。”
她朝阿兄眨眨眼。
范子栋总觉得哪里不对:“那你呢?”
“我?”王雁丝皱了下秀气的琼鼻,“近日跟老妖婆斗智斗勇,心累了,要歇上一歇。”
心下却腹诽,你们能干,我还操啥心,搞清楚,我的追求是混吃等死,不是出人头地。
见她主动提了这个糟心事,大伙的笑都敛了。
“也是,村里出这样的丑闻,娘少露面些也好,免得惹一身腥。”当初自家娘差点让人浸猪笼这事,始终是几个小的心理阴影。
特别怕这种无妄之灾。
“这次二太爷吃了这么大个暗亏,会不会打击报复。”曼青担心道。
范子栋鄙夷道:“他敢报复,就放马过来,正好没能亲手收拾他个老家伙,我压着气呢。”
顾明智亦道:“对,我还怕他焉了,不敢再找事,弄他还要找理由!”
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也想知道,他现在如何自处,四婶和那个小梅到底怎么
安置?”
门口有个人插话道:“安置?有什么安置,那个小梅本就是个使女,卖身契在人家手上捏着呢,听说直接改了个名头,成了通房丫头。至于四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