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成了一张十两的银票和四千文铜子,方便每日结算工钱。
结清了货款,二人没多留,买材料这事要紧。
明智之前操办过屋子安防布控那事,买料这些处有些经验了,王雁丝有心历练他,拿了银子和单子给他:“娘一届女流,去买这些多有不便,我在米铺那等你,办好了,就来寻我。”
顾明智没有推让,接了银子直接行事,王雁丝最是喜欢他这点。
放在现代,这就是办实事,能出业绩的人。
她不跟去采办,除了方才说的原因,还有一点私心,想去米铺看看,跟徐掌柜说几句话。
好像隐隐在期待什么。
王雁丝昨日才来过,徐掌柜见了她这么早过来,还是挺意外的,“今日下雪还出来,可是有什么事?”
“接了点小买卖,今日来送货的,过来看看。”
“哦,农家少有半日闲,做买卖好!屋外冷,进去烤烤火。”徐掌柜指了指里面。
王雁丝看去,见昨日还摆着的茶案,今日换了矮几,成了围坐的矮坑长条桌,一边仍是沏茶的位置,一边却放了炭盆,上面盖了个镂空罩子。
店里现在没人,阿荣在抹桌子,见二人进来,忙去拿茶叶。
“别忙别忙,我也不惯喝茶的,烤一下火就行。”
阿荣目光徐掌柜处一掠而过,笑道:“喝茶提神醒脑,不去疲,你起大早的,正好去去乏。”
王雁丝便没有再推。
坐下一会,茶过两盏,二人闲话着,徐掌柜问了问她家里幼小安好,得知她儿媳遇喜,又大大恭贺了一番。
“说到遇喜,”掌柜给她斟新沏的茶水,“我那顾兄,好像挺喜欢小孩的,若他在,定也替你高兴,说不定还会给你赠个心意礼。”
王雁丝听他提起顾行之,心尖像猫让人捉着尾,掐了一下。
目光越过徐掌柜,落在他身后阶沿处,雪花落在地面,屋里的暖意报让它触地化水,洇没在小片潮湿之中。
她的心也润了一下,眨了眨眼,“能冒昧问一下顾大爷所司什么事务?”
徐掌柜淋杯的动作顿了顿,只是一瞬,动作继续,流畅得好像那一瞬只是停下来认真听清她的话语。
“不如让他下次亲自告诉你。你似乎——”
徐掌柜放下壶,把杯盏往她那里轻推:“十分关心行之兄?”
“徐掌柜见笑了,只是收了人家的礼,难免多关心两句,不方便透露的话,只当我没问过就是。”
徐掌柜低笑出声,“下次让他告诉你吧,如果有机会再过来。”
王雁丝颌首,三指轻拢拈起茶杯,茶水烫,她轻吹了吹。
对方不再揶揄她,话题一转,“前几次的米很好,可谓上上品,怎么突然不换了,真就不缺银子了?”
他无意掩饰,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是询问。
王雁丝眉睫轻颤,垂目间在卧蚕下投下一片鸦暗。
淡眉轻挑,眸子倏尔迎上对方,“掌柜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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