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不知为何,路上人还挺多,他一路上碰见许多和他一样徒步往山上走的。
从一个好心载他一程的乡老牛车上跳下来,许安生抬眼望了望远处的山腰,上山的路曲折崎岖,有许多生员同他一样,自带干粮往上爬。
但扫了一眼之后,他竟然在爬山的队伍里面看到有不少女郎
许安生:?什么情况难道今天谢氏招聘还包括女郎吗?
众人互不相识,都在埋头爬山,身后一个壮硕的青年对他喊道:“兄台,等等我!咳咳!”
那人身形比他还壮,但是这离山脚下不到百丈距离就累的脸色发白,满头虚汗。
许安生看了他一眼,本不想搭理,但是转念一想说不定以后是同撩,所以就站在原地等他上来。
“哎呦!我的娘嘞,累死我了!兄弟你也是来参加谢氏招考的?”
“是,”许安生言简意赅。
“在下,冯禅,北巷人士,见过兄台。”两人互通姓名之后,这才知晓,冯禅家世不错,但是因为从小身体不好,看起来壮但实则虚。
如今大哥继承家业,他身为次子,定然是要出去找活路养活自己的,然后就在公主府投了名帖,但是因为嫂子不同意出钱替他疏通关系,本以为无望的,结果柳暗花明又一村,陈郡谢氏找上他了。
“我们运气真心不错,历年来,公主府从未缺过人,多少人投帖都杳无音信的。”冯禅缓了一会儿说道。
许安生点点头,他看了眼冯禅关心道:“兄弟,你这身体能行吗?”看他喘的样子,生怕他等下就噶过去了。
“哎!我这破身体就这样,只要爬山,刚开始都会喘一会儿,等喘完事儿就好了,从小就这样。”冯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许安生:你可真虚啊!
“听说这次谢家主事的是位女君,兄弟知道不?”
“略有耳闻!”
“那你可知,这位女君,手中是有兵权的!”冯禅想起自己大哥打听来的消息就颇为振奋。
见许安生转头过来,他接着把公主府上谢娴怒斥长公主的话学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外人都称这位北地雌虎,当真不输男儿。”
这两日光听这位谢氏女君的传闻颇有种听话本子的感觉,而且这位的做事很有手段,甚至比起那些世家子都不输半分这让许安生心中愈发好奇。
两人辛苦爬到山腰处,抬头便看到了前面山道上的两位女郎,一位头戴斗笠武人打扮,身后背着一把长剑,另外一位和冯禅一个德行,正扶着石头大喘气,山风吹过,青色褙子上素纱翻覆,一只轻灵的白鹿若隐若现。
走在前面负剑女武士抱怨道:“快点!等下迟到,丢脸的可不是我。”
“哎!昨天谁说这路好走的,我要扣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