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舱室中,刚才嘴硬无比的船把头,此刻眼珠快要脱框,脸上憋的青紫,眼泪与鼻涕齐飞。
一开始有些看不起,两个卫卒如同按摩一般的手法,但是当麻经和笑穴一起被挑动。
分筋错骨的疼痛,伴随着自内心的痒意,让他恨不能再长出一双手来,把自己的血肉都剜出来。
“咦?你刚才是不是按错地方了,要不我们从头再来一遍吧,记得小王大夫说过,穴位错了,就没这效果了。”
“好像是哎!”
船把头已经疼的意识模糊了,自从他出生起,就没想过这世上,还有这种疼法,两个面相老实憨厚的壮汉对着他一脸纯良,说要照着他们的书上正确的步骤再来一遍。
他顿时惊恐不已,连连摇头,然而嘴被堵上只能呜呜呜。
“哎,他这什么意思?”其中一人看了船把头面上的表情,有些疑惑。
“呜呜呜”
“他的意思是我们不要停,他还能撑住。”
“呜呜呜。”
“哦,他刚才还点头了,那我们再来一遍。”
从房门口经过的,黑衣侍卫听着他们的话抽了抽嘴角,刚才那船把头明明已经疼晕过去好几次,看着自己的眼神,如同救命稻草,一副什么都愿意说的样子。
算了,反正早晚都会知道,原来审讯辅助,就是全程就在犯人身上下功夫,过后再把料理好的犯人交于客户。
若还不愿意开口,谢娴表示他们还包售后的。
只不过,他心中好奇,这种通过经络,让人痛不欲生,但又不损其身的方法从何而来。
远在桃庄正在给谢六叔把脉的小王大夫,打了个喷嚏。
半天后一众水匪,完好无损的坐在谢娴为他们安排交流的仓房里。
卜羽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几人除了面色有些难看,身上连皮都没带破的。
以往,能从刑镇司出来的犯人哪个不是血乎拉擦的。
如此体面干净的确是他少见多怪了。
当口中麻布被拿出来的时候,船把头甚至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说,我们什么都说,”没等他们开口问,一众水匪如同倒豆子一般,把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谁给的定金都说的一清二楚。
最后更是连,自家船身后的主顾都交代的明明白白。
待他们走后。
“呵,父王就算什么也不做,还是碍了他们的眼。”李游面露嘲讽之色。
“没想到伸手的人还不少,等明天靠岸,要不要给王府去消息。”
“再等等吧,这艘船是崔家的,本来安排上船的只有我等几人,却没想到竟然恰巧碰见谢家女君,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他们知道,谢家没有被幕后之人放在眼中,想到刚才上报的水匪共计二百五十多人,若没有谢家黑石卫,他们定然逃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