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乱说,那谢家女君是有些能耐,却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让田地变的更好。”
当时玄青老道曾经说过,谢家女君是雀县的一员福将,自然有些运道在身上。
“我可没乱说,好些人都去看了,那田里的土的确变了,据说现在已经是下田了。”
赵全吃早饭的时候,就有些乡人在讨论此事,说的信誓旦旦,他可不是一人去看过,村里好些老农都去看了。
“乡里的老把事可不会乱说。”
白敬亭面色一变,“当真?”
不是他不信,而是这土地是要养的,鲜少有人能把田地改良如此之快。
要知道最厉害的老农把事,想要把田地改造成熟田,短则年,长的要十几年的时间。
旁边坐着的谢县承低头喝着茶汤,面色不变,白敬亭见他如此作态,便心中有数,这事情应该是真的。
他心中高兴,这可是好事,恨不能再让谢娴开荒个千亩地去。
见他喜形于色,谢县承悠悠开口:“县尊,过犹不及。”
“阿!对对,娴侄女大才,呵呵。”他往前走了两步,又道:“不是要去难民营地巡视吗?咱们现在就去吧!”白敬亭似是等不及,让赵全准备车马。
“嗯?”这事平时不都是自己去的吗?今天怎么县尊想起这茬了。
“这是关心则乱啊!”谢县承放下手中茶盏,捋了捋胡须,一派淡然之色。
“谢先生,县尊邀您一起呢!”赵全从门后露个头。
“来了来了。”
谢娴此刻和青黛几人一起,蹲在孵化房里,里面的温度,湿度适宜,平日里也时常保持通风。
用手摸了摸炕上的温度,微微热手,错不了,已经第三周了,现代小鸡的孵化时间大多在22天左右,不过因为品种不同,谢娴也摸不准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壳。
随着天色渐渐变暗,角落里面的被子轻轻动了动,青黛眼疾手快,把被子掀开,果然满床的毛绒绒正在努力往外拱。
新出生的小鸡,身体皮膜呈现粉色,甚至还能看清下面的血管,胎毛湿漉漉的搭在身上,站在草杆上摇摇晃晃。
随着细弱的唧唧声音越来越多,所有的被子都被掀开,青黛一嗓子,厂里做活的女工们都来帮忙。
一篮篮的小鸡崽被送到专门的,屋子里,他们现在太小,只能喝水。
“哇,真的出来了,”没人能抵挡毛绒绒的可爱。
开始的时候大家抓鸡仔都小心翼翼,但这一批五百只鸡仔必须速速转移过去。
“好多,比我们村里的鸡还要多。”有些女工理解不了,谢娴的孵蛋方式,但不妨碍她知道这么多鸡意味着什么。
“快些,那鸡舍的消毒做了没?”谢娴声音沉问道。现在鸡仔已经出来了,后面操心的就是吃食和患病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