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用女君的法子,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把寸草不生的荒滩碱地,变为下等田。
如同传说中的术法,既然女君有如此本事,是不是意味着也有办法,让这下等田变为中等田,甚至上等田呢?
一想到这里,他们便呼吸急促。
若说平日里谢娴名声是,摄于财富和威望,但广大庶民最在意的田地,谁能让田地变好,那便会被奉为神明。
纺织厂院内,大批量的蚯蚓入坑,上面覆盖厚厚的稻草,平日里还要时不时的,洒水保持湿润。
稻草,和芦苇杆都有用处,不能就让她这么霍霍,蚯蚓的吃食,落叶也是可以凑合的。于是山上的落叶被一车车的拉回来,作为蚯蚓的口粮。
传言谢家女君做事,愈发奇怪,但众乡人却没有异议,只要给钱就行。
雀县府衙内,白令君今日好容易泡了自己最喜欢的茶汤刚端起茶碗,就见谢县承圆脸上带笑走了进来。
“今日可有什么好事?”白县令问道。
“你那侄女又在折腾什么?若那地块不行我这地契可是不退的。”他来这边城已有五年之久,这周围的土地什么情况他心中自然有数。
谢娴要的那片地,别说开荒种地,就连草都不长半棵。
谢县承微微一笑:“不劳县尊烦心,我家女君已经让人把地开出来了,不过是费些钱财罢了,那些流民有个事做也能安心些。”
“哦?如此也好,没想到谢家为县里,排忧解难,甚好!”白县令点点头。“这县里周围的土地,大都被世家占据,贤侄女若真的想要地,吾拉下老脸,让他们匀些出来便是。”
在谢娴的帮助下,他如今在郡城里也算说的上话了,城主县尉对他态度不错,明年的考核他这位置也能升一升了。
在白敬庭心里,谢娴是他的福星,自己无以为报,自然想方设法要把这人情还上。
“上位,莫要如此,女君既然要了此地,定然有其用意,我等坐着看就是。”谢县承,在族中听得一些风声,自然不愿节外生枝。
“真不用?”
“县尊说笑了,娴侄女从不做无用功。”
见谢县承说的如此笃定,白敬亭只好作罢,自己欠下的人情只能以后在还了。
“再过两月就是春耕,着城中流民有些返乡,也有些要留下来。不知县尊有何安排。”谢县承起了另一个话题。
“按律留下之人,分些田地也没什么,但雀县周围实在没什么好地。”
夏朝施行的占田制,十六至六十岁的男女为正丁,丁男课田50亩,丁女课田20亩,次丁,指十三到十五岁,六十一到六十五岁,课田25亩。
“田地增加是好事,但土地贫瘠,怕是课田税都缴不起,虽然有开荒前三年免税制,三年过去,这田地的产出也支撑不起一家消耗,本官岂不是要背上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