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娴还是更注意在两河流域邻近的城市,果不其然,烁阳离的最近,出价不多,而开封封丘一带有几座人口过万的大城,代理权被拍到十万钱合计一万金。
且这只是两年的,因为谢娴只提供批发价,所以剩下能赚多少各凭本事。
越到后面,这代理权拍卖起来就越疯狂。
“此次拍卖合计五十万钱,”尤淳递上账册,他对于这些数字已经麻木了。
谢娴靠在茶桌旁,懒懒的道:“不错,这次都发奖金,让大家高兴高兴。”
青黛咋舌,这么多钱,谢家二房终于要发达了吗?
但谢娴脸上并无什么欣喜之色,翻开计划书,自己的产业没有几个,煤炭是个稳定收益,这种钱两年收一次,分摊到每个月就没有多少。
拖网捕鱼已经赚到大头,后面拖网总会被人学了去,且这江中鱼也是有数的,马上就到禁渔期了。
虽然府衙明面上没有规定,但身为纯正的种花国人,讲究与自然的和谐共存,自然要以身作则。
煤炭产业,批发商自己负责货运,人力这块就解放出来一大部分,她的物流计划可以慢慢铺开。
归根到底,还是黑石卫物质基础太过薄弱,肉类缺乏,大家除了土里刨食,没有蛋白质来源,所以鸡鸭,牲畜这些还是要办厂。
但是奈何手中没人,谢娴皱紧眉头,这块儿物流市场,谢六叔就可以胜任,黑石卫还有一大半人在铜关还能回来。
谢娴嘬牙,怎么说虽然是给朝廷打工,但她就很不爽。去族中祠堂看望谢云,谢娴提起在琼楼寨受的委屈,黑石卫另外一半的人,能不能早些换防回来。
谢云表示,这都不是事,最后找来了谢六叔,不知两人商量了什么,让谢娴回去等消息便是。
两天的时间眨眼便过,今天又是谢娴上课,也是‘血缘论’答案揭晓的日子。
走进课堂,众学子不论男女皆是魂不守舍。谢娴不知道他们为了此事付出了多少心力,而且父母亲人受到的打击不小,更有甚者,自己的父母就是三代以内的表亲。
他们内心之煎熬。
有人好奇谢娴所说‘血缘论’是对的,大家往后能避开,也有希望‘血缘论’是错的,从而能证明自己不是残次品。
谢娴看着他们憔悴的小脸,满意的点点头,“把手上的作业交上来。”
叫了谢瑶上来,替她念,她写。
随着谢娴每一笔写出,超过一半的家庭都有孩子夭折,生病,而他们知道,这还是明面上的,实际上真实数据远远大于百分之五十,堂下众人的脸色逐渐不好。
其中崔家的那个崔词此时他却脸色发白,摇摇欲坠。平日里于他要好的谢金元几人,有些担心的望了过去。
台上播报声继续,但谢娴手下的每一笔,都像是划在众人心间。
台下众人面色凝重,前几日谢娴说出‘血缘论’时脸上神色随意轻松,但等他们落到实处,才明白这是无数家庭的血泪。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要知道,我们统计的数据只是谢家族地内部,因为没有官方背书,所得的结论偏差性过大,不过大家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超出预期。”
谢娴看他们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连忙丢下两句,象征性的安慰过后转头就跑,她可不擅长干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