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泉村的女学,她们就不用考试阿,花姐姐她们上课就是听女夫子说大城里的生活。最多学些刺绣活计。”柳枝心里有些慌,在她心里,幼学和女学差不多吧!
“这可不一样,谢家幼学是以分数排名的哦,若是考的好,听说还有肉吃。”来时的路上苏清清就知晓青黛的身份了,也才庆幸自己的运气。
对于幼学她也憧憬,看着女儿不情不愿的样子,她只觉的好笑,“别皮了,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若不愿去,那我明天就给你青黛姐说,换别人吧!”
“哎呦!我去得,去得。”苏柳枝此时还有些恍惚,自己和娘就这么容易的从王家那个泥坑里出来了。
她到现在还觉的不真实:“阿娘,听青黛姐姐说,上幼学要花三十五两,若我真去了,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苏柳枝心里,自己母亲是没有收入来源的,阿娘把钱都花在她身上,那往后如何生活。
苏清清摸摸女儿的头:“放心,你阿娘还识得几个字,在女君手下讨了个管事的活计。”
她盯着天上的月亮,一想起今天坐在马车上,很没精神的红衣女郎,便是大名鼎鼎的谢家女君,心中便是一阵激动。
当时她正和青黛说话,说到黑石卫纺织厂,青黛有意无意的提起,缺个识字的账房管事。
她心中激动,便张口求了。只是没想到青黛笑了笑看向旁边斜躺着的红衣女郎。
那红衣女娘,只漫不经心瞟了她一眼,开口道:“准了。”她苏清清便喜提纺织厂的管事工作。
待她下车时,听的大房娘子称其为娴姐姐,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和她同乘一路的便是谢娴。
“阿娘,今天车上的红衣服姐姐,好生厉害!”
苏清清不解,她都是下车时才发现,自家女儿是如何知道的,“枝枝怎么知道红衣服姐姐厉害。”
“阿娘没看见,三叔盯着我的眼神特别可怕,但红衣服的姐姐只是哼了一声,三叔就不敢说话了。”
在幼小的苏柳枝心里,谢娴一声退敌,可算的厉害。
“哦!你以前不是最怕你奶吗?怎么又怕三叔了。”
“奶奶只动手,老是扒着我嘴,要看牙,三叔那眼神和虎子盯肉菜的眼神一样。”小女儿说着还搓了搓胳膊。
苏清清闻言皱着眉头,她知道王家一家以前是逃荒来的,落户只不过二十几年,但几年前不知为了何事,丈夫便于家中闹翻了。
这才搬了出来,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嫁过去的,但自家丈夫从来不让自己和柳枝单独待在王家。
总是嘱咐要小心王家人,她心中猜测,自家丈夫知道什么,但是碍于亲人的关系,不能说出口,后来便一直郁郁寡欢。
每次喝完酒,便叫嚷着自己有罪,但若细问却又不愿多说。渐渐的时间长了,自家便少有往来。
只是这次丈夫走后,苏清清在下葬的那天便瞧着,自家公公婆婆盯着她们母女俩,那渗人的眼神。
苏清清,心中有些猜测,但为求自保,除了上报保长,还专门求到了族里,想到惊天王家人打算,苏清清打了个冷颤。
幸好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