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街一片繁忙景象,街边的卫生条件保持的好,原先的茅草屋已经被以一排气派的青砖瓦房替代。高高的墙沿连绵不绝,威武的脊兽坐落在屋梁上,显出一派庄严之色。
东街的喧嚣与繁华映衬着姐妹俩的闲适,谢娴轻抿一口茶,目光温柔地落在谢敏烟身上:“东街确实大变样了,还是小妹辛苦了。”
东街的变化被乡民们津津乐道,更是人心的安定与生活的希望。”
谢敏嫣脸上漾腼腆的笑容,她也没想到,自己埋头做事,能给周围带来如此大的变化。
自阿耶的身体好了许多,他们父女两个,也没什么能报答谢娴的,只能更加努力的做事,以报答阿姐的回护之情。
“快吃啊,好容易出来一趟呢!”谢娴毫不客气,招呼自己这个社恐妹子,好容易把人拉出来沾沾人气。
天天埋头做事,和谢苗两人卷的要死,让她这条咸鱼窒息。
“事情又是做不完的,该玩就玩,再说了我家敏烟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不带出来逛逛,岂不是亏的慌!”她说着斜了眼,饭堂对面的雅间。
刚上楼的时候好像听见谢金元那臭小子的声音了。但谢娴今天带妹子出来玩,不想理会那熊孩子。
谢敏烟低下头,正欲回应姐姐的夸赞,却被一阵突兀的嘈杂打断。
隔壁雅间的女子哭声与抱怨声隐约传来,茶杯落地的破碎声清晰可闻,引起两人的注意。
“姐姐,那边”谢敏嫣好奇地说道,眼神爆发出兴奋之色。
谢娴挑眉,没发现自家妹子还是个八卦精,她心中好笑说道:“想听就听。”出来玩的,她也不拘着什么。
二人侧耳倾听,只听隔间里那妇人的哭诉:“他怎能如此对我?我就这次没给他银子,他就被别人迷了心!”
另一女子则劝慰:“娘子莫要生气,那齐郎君定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窍。”
“原来哥哥的话都是真的,我辛辛苦苦供他读书,他却”说话的女郎声音稚嫩,但语气悲痛欲绝。
“这齐郎君都已经和女娘定亲了,怎的越发肆无忌惮。”那婢女语气愤愤。
谢娴与谢敏嫣相视一笑,对这偶遇的‘趣事’颇感兴趣,悄悄靠近窗边,向外望去。
只见街上一名青衫学子正与一名白衣女子交谈,那女子似乎察觉到酒馆二楼有人窥探,却假装未见,继续与那学子说话。
“看来是个厉害的。”谢娴微微挑眉,对这狗血场景感到好笑。
而隔壁的哭声愈发大了,谢娴揉揉脑袋无语至极。
“那娘子也是可怜,已经定亲了。”谢敏烟脸色不好,似是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事。
谢娴满不在乎:“定亲不能退吗?”她属实不太了解,不过帮谢苗写和离书的时候,问了一嘴,没下婚书之前,都不作数。
“可终归是女子吃亏。”谢敏烟感同身受。
此时,隔壁婢女的低语传来:“娘子,还是关窗吧,以免齐郎君发现了又怪你多管闲事。”言语中对那位齐郎君如此行径似乎习惯了。
谢娴神色丝毫未变,继续吃喝,顺便看着谢敏烟竖着耳朵听八卦,脸上的各种小表情变幻不停,着实可爱。
酒馆斜对面的雅间中,谢金元正在高谈阔论,他脸色通红,毫不掩饰对谢娴的不满:“等她嫁出去,谁还能压我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