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衣莫名其妙挠挠头。
管氏望向谢娴的方向,喃喃道:“变天了呀。”
紫薇阁。
谢娴推门而入。崔镜却早已等在此处、他百无聊赖,手中正把玩一个玉色茶盏。不远处的矮几上,跪坐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郎在那烹茶煮水。
亓牙垂首,躬身接过她手中的竹伞。
谢娴仔细回想,这不是那柳腰曼妙的薛南枝吗?她怎地来到此处。
薛南枝见谢娴朝她看来起身见礼:“娴娘子来了。”
谢娴点头算是回应。
她转眼望向崔镜,目露询问之色。
崔镜只是笑笑,不说话。
谢娴懒得与他废话,直接开口问“昨日那两人可是找到?”
薛南枝见谢娴无视自己心中暗恼,截过话头:“娴娘子,不知我那大表哥,可是惹了娘子不快。”
谢娴面带思索之色:“你那表哥姓齐?”
薛南枝点点头,她心下暗骂,那齐桓就是个废物,让他去骗那宛娇娇打听柳氏之事。
没想到他贪图裴家财货,竟然和那婉娇娇滚到了一起,现如今被人抓个正着,还要她来替他遮掩。
谢娴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内心疯狂吐槽,原来那秒男是薛南枝的大表哥。
“既然是你那表哥,怎的要你来替他说项。”谢娴实在有些不懂。这种事情一般情况下,都是家中主事之人,竟然薛家还要让这个未出嫁的女娇娥前来要人。这就说明了,他家的男人真是不顶事。
她心中不免有些同情薛南枝了,未婚夫是个废的,大表哥也是个赌的,好惨一女的。
薛南枝低下头,有些幽怨的看向崔镜的方向。
亓牙面无表情道。“今儿在赌坊后门,碰到了齐家郎君,似是被人追着要债,堵在巷子中,听说我家郎君正在找人,便迫不及待的承认了,昨日擅闯柳河苑的事。
谢娴撇撇嘴,能让人‘迫不及待’的承认,崔大郎君好手段。这坊市之中,果然还是崔家更有手段。
亓牙对只说是有人昨日擅闯柳河苑,郎君丢了东西,所以才这番大肆搜捕。
薛南枝心中有些奇怪,为何崔大郎君丢了东西,娴娘子却来了。但她现在有求于人,也不便开口。
这次只求把齐恒那蠢货保出来,想到自家那好赌的‘表哥’悲泣的表情更真切了几分。
谢娴心念电转,便明白这崔镜的意思。她好整以瑕,坐在薛南枝对面。
谢娴不慌不忙的为自己倒了一碗茶,语气平稳地开口:“薛娘子,你可知晓你那齐家表哥与裴家的妾室有何瓜葛?”
薛南枝闻言,手上的动作突然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惊惶“他他们能有什么关系?”她心中忐忑不安,揣测谢娴是否已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