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沈明修把周柠拦腰抱起，放到沙发上，然后把粥递到她面前。

“把粥喝了。”

周柠抓起抱枕后仰靠着沙发，堵气地别过头。

沈明修语气还算温和，“听话！坚持一下。嗯？”

周柠没言语，屁股往旁边挪了挪。

沈明修放下粥碗，随后端起一碗药，“我陪你，这样可以了吗？”

见他端着药碗往嘴里送，周柠起身抓住他的手腕，心里的怒火不减反增，“你没病你喝什么药！”

“我陪你。”

哈？

周柠夺过药碗用力放下，碗中的药液溅到桌子上。

“你这算什么，用你自我感动的付出来绑架我吗？看，我都陪你喝了，你就听话把药喝了，你是这样想的对吗？我已经说了，我今晚不想喝！不是我以后都不喝，只是今晚而已，你有必要用这种方式逼我吗？”

“绑架？你就这么想我？”沈明修冷声反问。

他冷笑一声，“行，是我自找没趣，但是今晚这药，你必须喝！今天你不想喝，明天你照样不想喝，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不惯你毛病！”

他再次端起药碗，送到周柠面前。

周柠扭过头转身要出去，手腕被用力拉扯了下，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坐在了沈明修的腿上。

腰间被扣住，她挣扎不开，看着嘴边的药碗，她仰头低吼：“沈明修！我就是不喝你能灌我不成？”

“你不喝就哪也别想去！”

“你过分了！”

“这是你自找的！”

沈明修扣在她腰间的手力道更重，“是你自己吃药糟蹋你的身体，就该你承担后果！”

周柠肩膀颓下去，双眼木然。

药碗凑得太近，浓重的药味冲得她呼吸困难，额头隐隐作痛。

“是，我承担后果，不孕不育也好，身体废掉也好，哪怕我明天就死了也好，都是我的报应！和你没关系！”

“周柠！”

沈明修从牙缝里蹦出这两个字，怒视着她。

砰地一声响，药碗再次被放回桌子上，一碗药洒出去半碗。

他捏住周柠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直视着他。他克制着，唇角微微颤抖。

“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和我没关系？”

“你敢说和我没关系！”

“你是我的人，你凭什么说和我没关系！”

周柠眸光闪了下，她知道刚才她冲动了，但她被气昏了头，心口闷痛得厉害。

她声音轻颤，“我是你的什么人？”

是你权衡利弊要娶的人，还是你的……爱人。

理智告诉她不能奢求太多，太过执念，但爱本身就不是理智的。

她还是想听到那句话。

沈明修怔愣了下，随即恼怒地低头充满占有欲地吻上她的唇。

我是你的什么人……

这句话听在他耳里是：我不是你的人！

那他就用实际行动让她清楚她到底是谁！

沈明修用了狠力气，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

期间，周柠不止一次地断断续续地问：“沈明修，你爱我吗？”

“我能感受到，你是爱我的。”

“但我想亲口听你说。”

“就一次，回答我，说你爱我，好吗？”

回应她的，是更猛烈的攻势。

直至她昏睡过去，她还是没听到那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