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柠打量他一番，确认自己没见过他。

“太太，我是沈总新招的助理，李杨。”

周柠看向他的胸牌，“李助理，我也不能进吗？”

李杨点头，“沈总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太太您先在这边坐一会儿吧。您喝什么？”

“不用，谢谢。”

周柠到一旁待客区的沙发坐下，李杨还是端来一杯果汁。

“李助理。”

周柠叫住他，“员工都下班了，明修在和谁开会？”

“太太，不好意思，我不清楚。”

周柠点头，“嘴挺严，不错。”

“……”

不仅嘴严，还是个面瘫。

周柠又问：“你担任什么工作？”

“负责沈总的日常行程安排，兼职司机，保镖。”

“保镖？会功夫啊，你和明修动过手吗？你俩谁厉害。”

“沈总。”

“那你这保镖作用不大。”

“……”

眼看这位面瘫的脸上出现了裂缝，周柠扬了扬眉不再言语，低头随意刷着手机。

李杨发送一条留言：【沈总，太太来了。】

办公室内，视频会议的另一端，坐着的是近两年赫赫有名的华恒集团总裁，迟野。

与在公众面前的冷淡镇定不同，此时他多了几分难为情。

“老大，leon的事没谈妥。”

沈明修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你前天还和我说这事稳了。”

“陆追若不想卖，一开始不会和我谈，结果我给了价后，他又说不卖。”

迟野没好意思说的是，他感觉自己被陆追遛着玩儿了。

那家伙一开始绝对没想着卖，不然他开出那么可观的价码，陆追没道理因为价格不同意。

沈明修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说：“他不同意，你就想办法让他同意，至于如何做，需要我教你？”

迟野面色复杂，“搞他？”

沈明修点头，“我会和相关的人打声招呼，你负责给陆追施加压力。”

迟野犹豫着问：“可是……你要不要问问嫂子的意见。”

迎上沈明修质疑的目光，迟野斟酌着言语，生怕哪句话说错了。

“你让我调查叶檬和陆追的背景，关于叶檬，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查到，就好像没这个人一样。

至于陆追，背景很简单，父母双亡，就一个妹妹，不过，据说他和……嫂子有交情，所以我才让你问问嫂子。”

沈明修坐直身体，锐利的眸光直视着迟野，“说仔细。”

迟野谨慎地说：“陆追是江北大学毕业的，一年前江北大学的毕业生校友会上，嫂子和陆追一起出现过，据说当时他们就关系很熟络的样子。”

“据说？”

“是从陆追曾经的大学同学那里打听到他带……女朋友参加过校友会，恰好有照片，我才认出是嫂子。”

“女，朋，友？”

“额……倒也不一定是女朋友，是他同学，猜的，猜测是女朋友而已，因为当时嫂子去找他，陆追很快就和她离开了，不是陆追公开说是女朋友……”

迟野越说声音越小，小心观察沈明修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