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用心参悟,或是勤加修习。
终有一日,还是有希望,能够将一门宝术,修炼到一个极高的地步。
这是典型的熟能生巧!
可剑修不一样,这是少数几个,不仅需要悟性过人。
更需要用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的修行体系。
只有当一把剑的剑身,侵染了大量的鲜血以后,才能浇灌出来的修行体系。
剑修这一脉,和法修一脉不同,在百分制中,九十九分的努力,是远远不及那一点通透的。
这便是天赋!
因此,在同等修为境界下,大多数攻伐手段凌厉的剑修,自然不是一般的修士能够挡住。
“洛师兄,我听你多次提到中州,似乎是非常了解那个地方的修士。”
“难道伱这些年,都是在中州,或其他几域度过的?”
“能否跟师弟讲讲外域的事情?”
“以及和那些地方的修士相比,我五行观弟子的优劣何如?”
四周沉寂了片刻以后,杨超再次出口问道。
他这些年在外,也陆陆续续的见识到了,很多跨域而来的修士。
无一例外,这些人的实力都非常强大。
所以杨超想知道,这是少数特殊的个例,还是某种普通普遍的状况。
若是后者,那么外域修士的整体实力,确实也太强大些了吧?
听闻此话,洛言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杨超。
思索片刻后,给出一个十分中肯的回答。
“贫道这些年,只去过极西之地和中州。”
“别的地方没去过,只是道听途说,不做言论,但论起对这两个地方的体会,还是有一点感触的。”
“我南域之修,因毗邻大荒的缘故,所学神通及道法,大多都是与荒兽或上古凶兽有关。”
“走的是以术拟形,借助符文真义,领悟真灵上法之路。”
“优势在于前路明晰,威力如何,又该如何修行,都有一个明确的目的。”
“因此,我南域修士的身上,几乎都带着一股剽悍的野性。”
面对杨超的提问,洛言自然能猜到他的大致想法。
要想得到内定的飞升名额,除非上面有人,还愿意付出极大的利益代价作为让步。
这样才会有一丝的可能性。
否则就只能走斗法五域天骄的道路。
杨超此时问出这句话的额外之意,自然也不言而喻。
“极西之地的修士,似乎都带着一股狠劲儿。”
“他们这一域的人很特别,喜欢把眼前看到的一切,全都视为可交易的货物。”
“无论是妖兽也罢,还是修士或世俗之人也好,他们的血肉、灵魂,都是存在着一定的价值的”
“哪怕是些许与自身无关的记忆,一旦被他们搜魂知晓,都在他们的算计内,想要再刮出一层皮来。”
“并且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那一域的修士,无论是魔门还是正道,几乎都是无所不用其极,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狠辣劲儿。”
“就像是一群恶狼凑在一块儿,那噬人的目光,不仅对着别的生灵,往往还迎着自己的同类。”
“所以这一域的修士,也是极为难缠与血腥的”
周围的人皆愕然,极西之地的修士都这么恐怖的吗?
就连世俗之人的肉身都不放过?
这种残酷到变态的行为,让众多的五行观弟子沉默。
他们当中不乏有实力强大,身上杀戮之意快要凝聚成实质的人。
可杀人不过头点地。
大宗弟子自有大宗弟子的风采,多数情况下,除非是有深仇大恨。
否则,他们是不会去亵渎一位,死者的肉身与灵魂的。
因为这是对敌人的尊重。
像极西之地的修士那般,若是在外面和人起了争执,打赢了还好。
一旦打输,恐怕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会被他们给制成血丹进行二次售卖。
最令人恐怖的是,这种默认的潜规则,还是被正邪两道所接纳的。
如此一来,这一域的修士,又和天外邪魔有什么区别?
洛言瞥了一眼四周,发现他们脸上的神情各异。
遂继续讲道:“中州的情况则另有不同。”
“这是一处极具包容性的大域。”
“在这里,你们可以看到佛宗圣僧传法讲经授道,实际上却只为度你入禅宗。”
“也能看到魔道修士、隐世家族在这里扎根,各种大小宗门传承犬牙交错。”
“如此多的势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鼎盛的修行大世图。”
“这一域的修士,以斗法为乐,喜欢四处挑战,天生便崇拜强者。”
“在这里修行,你能看到同龄人进步的同时,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快速进步”
中州是有序的,但同时又是极为混乱的。
因为这里的大小势力,真的是太多太多了,怀有各种目的的修士皆有。
有的宗门更是习惯了,隐在阴影之下生存,看似只守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实则触角已经伸向了中州各地,如一张细细麻麻的蛛网,令人眼花缭乱。
“敢问这位师兄,师弟对您的话,还是带有一些困惑,还望师兄不吝赐教。”
“我们五行观内有这么多的天骄,每一个都十分强大,若和中州的同龄之辈斗起来,胜算几何呢?”
有人不明所以,认真请教。
他虽然是内门弟子,可他的年岁却不大,听不来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只想知道最明显的实力对比。
仿佛有一种,你直接就跟我说,我打不打得过这些人吧,的虎里虎气劲儿。
“若我们的对手,是一些大型宗门的核心弟子的话,一对一的情况下,差不多一半对一半吧”
洛言想了想,给出一个比较中肯的对比答案。
“若是那些圣宗弟子呢?”
“我们的胜算又有多少?”
旁边有人蹙眉,继续请教道。
不过这一次,洛言却没有再回答,只是看了看周围的同门,然后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他不能用言语进行回答,因为他是宗门的一份子。
且现在还是处于大庭广众之下,场合时机都不对,自然更不能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