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咔嚓一声。
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声响,二狗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张天德并没有指望二狗能够拦住这些人,只是希望二狗能够多拖延时间,他能够将多年来积攒下来的钱财,收拾好,然后逃走。
他听到二狗的惨叫声,就知道二狗已经拦不住了,暗骂了一声:“这没用的家伙,白白浪费了我那么多粮食,到了关键时刻,竟然一点用处也没有!”
张天德透过破呼呼的窗子,看到外面人影蹿动,清楚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他连箱子里的钱也顾不得拿了,钻到桌子下面,掀开一个木板,下面露出一个黑乎乎的的洞口。
张天德飞速跳下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木板,直到整个木板完全合上,从外面看不出一丝痕迹,这才松口气。
他从兜里摸出一根手电,吧嗒一声,推开开关,四面照了照,见没有人心中总算是松口气。
此时筋疲力竭的张天德一屁股坐下来,靠在坑洞的墙壁上大声喘着气。
他的心中充满了庆幸。
当年要不是他足够的谨慎,足够的聪明,费尽了心思,跟刘轩交上朋友,肯定不会发现这条地道。
刘轩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是傻还是聪明,能够搞出如此隐蔽的地道,却会轻易的把地道位置告诉别人。
“哼哼,全都便宜了我啊!”
庆幸一阵,张天德想起外面的人,心情又低沉了下去。
他虽然不认识那些人,也能够从那些人的穿着上,分辨出他们就是临近乡村的社员。
只是具体是哪个村子的,他却有点拿捏不准,因为这些年,被张天德偷过的公社实在是太多了。
张天德自认为不是一个贪婪的人,谁让那些公社里有粮食呢!
在这个年月,粮食才是真正的硬通货,而且粮食不像自行车,不像收音机那样,在出售后,容易被失主发现。
在最开始的时候,张天德确实是以偷自行车和自行车以及手电筒等贵重的东西为主。
可是他很快就觉察出了不妥当。
黄原本身就是一个小县城,像那些贵重东西,数量不多。
人家都当做宝贝疙瘩一样,很难得手不说,即使是拿到了手,想要卖掉也不容易。
所以,张天德就把目光投向了附近公社。粮食那玩意上面又没写名字,只要拿到手里,谁又有证据指认那些粮食是他偷来的呢?
张天德想了一阵,也没有想明白,只能把王二蛋的样子记在心中,等以后伺候报复。
他缓了一阵子,感觉到上面的人已经开始搜查屋子了,连忙站起身往地道的出口走去。
地道逼仄,很多地方只能容纳一个人爬行过去,张天德行进的比较艰难,足足十分钟才看到明亮的洞口。
“该死的家伙,竟然敢袭击劳资,等劳资出去后,招齐人手,绝对让你们知道厉害!”
张天德爬出洞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感觉到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这时候,一根乌黑的枪管子,突然从旁边的树丛里伸出来,顶在了张天德的脑门上。
金属独有的冰冷感,顺着枪管子,瞬间蔓延至全身,张天德忍不住打了个寒蝉,就像是一座雕像似的,呆愣在了原地。
只是片刻功夫,他的后背上就出满了冷汗,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黏稠起来,有些难以呼吸。
张天德也算是个有胆量的人,狠狠的咬咬嘴唇,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大口喘着气,尴尬笑笑:“朋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李卫东此时倒是有点佩服张天德了。
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说得出话,这人倒是有点本事,只是没有用到正地方。
李卫东手指轻轻的扣在扳机上,冷声说道:“你叫做张天德,对不对?”
此话一出,张天德浑身忍不住抖动一下。
他就算是再愚钝,也能明白,身后持枪之人,跟袭击废品店是一伙的。
不过他好像是一个人。
张天德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道:“兄弟,这次我认栽了。这样吧,我这里有两百块钱,只要你放过我,这些钱都是你的!”
两百块李卫东这会要不是手持手枪,真想给张天德鼓掌。
黄原县城的工资比较低,一般工人只有十几块钱的工资,社员们在公社里干一年的活,也得不到一分钱。
这家伙竟然有两百块,不得不说确实有能力。
张天德见李卫东没吭声,脑袋上的枪口也没有移动,还以为他是嫌少,连忙说道:“三百块,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意给你三百块,这可是你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另外,你要是想要这些钱,就赶紧放过我,等到那帮子社员赶过来,你只能跟他们平分这笔钱了,我想你也不愿意,将即将到手的钱,分给别人吧!”
ternal server error
the server enuntered an ternal error and was unable to plete your reest either the server is overloaded or there is an error the applic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