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道:“卫东兄弟,我可是听说了,你扳倒了一位副厂长,厉害了!”
李卫东呵呵一笑:“怎么能是我扳倒的呢!那是全厂工人的功劳。”
秦淮茹对李卫东这种谦逊,早就习以为常了,而且,她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
秦淮茹没有多说什么,单刀直入:“卫东兄弟,姐前几天托你打听的那件事情,怎么样了?”
这几天,贾张氏总是往秦淮茹的屋里,找秦淮茹谈话,贾张氏数次表示,只要秦淮茹能够揪出暗害老贾的凶手,她以后什么事情都听秦淮茹的,并且不计较秦淮茹跟李卫东的关系。
对贾张氏的话,秦淮茹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看着贾张氏拍着胸脯子赌咒的样子,她有些心动了。
每次私会李卫东,秦淮茹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被贾张氏跟踪了。
这种担惊受怕的滋味,既刺激,又有点不好受。
李卫东愣了一下,猛地拍拍脑门子。
这两天他一直忙着对付马扁和卢江平,把秦淮茹的事情忘记了。
见李卫东这种表情,秦淮茹一脸幽怨:“卫东兄弟,姐不是催你,而是”
李卫东摆摆手打断她的话:“没事儿,我等忙完了工作,就帮你去查一下。”
对秦淮茹最近的表现,李卫东还是很满意的,能帮忙自然要帮忙。
更何况,贾山的死因还关系到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秦淮茹破涕为笑,在李卫东的脸上啃了一口,摇曳生姿的离开了办公室。
李卫东处理完今天的工作后,缓步来到了轧钢厂的档案室。
所谓的档案室,其实就是一个破旧的仓库,木门半掩着,里面一片昏暗。
李卫东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回应,轻轻一推,推开了门。
迎面扑来一股潮湿的气味。
“有人吗?”
啪嗒
伴随着拉扯电绳的声音,屋顶的白炽灯泡滋滋闪烁两下,亮了起来。
昏黄的光线驱散了屋内的黑暗,一个身材干瘦的老同志从文件堆里抬出脑袋,诧异的看着李卫东。
“同志,你走错地方了,这里是档案室。”
“没错,我找的就是档案室。”
李卫东走上前,笑着说道:“您就是周档案同志?”
周档案点点头:“承蒙厂领导看得起我,让我一直管理档案室,当了几十年的档案员,称一声周档案倒也不为过。”
李卫东笑着自我介绍:“周档案同志,我是扶贫车间的李卫东。”
“李卫东我好像有点印象,你前年进入的轧钢厂,当了两年的司机,一下子成了扶贫车间的主任。”周档案就像是背诵书本一般,快速说道:“你的媳妇儿是于莉,她是街道办干事,于莉有个妹妹,叫做于海棠,是我们轧钢厂宣传科的广播员”
不大一会功夫,周档案就把李卫东档案上的情况讲了一遍。
李卫东惊得目瞪口呆。
如果是周档案知道他今天要来,提前把档案上的内容背诵下来,倒是有可能。
关键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今天来档案室。
这只能说明,周档案已经把全厂职工的档案,记在了脑子里。
李卫东竖起大拇指:“老同志,你的记忆力,简直是绝了。”
“呵,搞档案工作的,没有好的记性,怎么行呢!”周档案说着,上下打量李卫东:“你现在是扶贫车间的主任,而扶贫车间现在又扩大了规模,用日理万机来形容你现在的状态并不为过,你竟然跑到轧钢厂最清闲的部门,肯定是有事需要我帮忙。”
得,这位老同志看来是位明白人。
李卫东也不揣着掖着了,笑着说道:“周档案,我想打听一件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二十多年前?”
“对,当时咱们轧钢厂发生了一场意外,一位名叫贾山的钳工在操作轧钢机的时候被卷入了轧钢机中,因而丧命,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二十多年前事故轧钢机”
周档案皱起了眉头,思索了许久,拍了拍脑袋:“年头实在是太久了,还有,你说的这些事情,并没有记录在档案上,我这个人只对档案上的东西感兴趣,贾山已经死了,档案早就销毁了。”
原来老同志只对档案上的东西记得清楚。
李卫东算是开了眼了。
他沉思片刻后,笑着说道:“对了,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车间内还有一个工人在场,那人叫做易中海。”
“易中海,八级钳工,住在四合院”
周档案把易中海的档案背了一遍后,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准确来说,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那一年天气很炎热,我才刚进档案室不久,每天的工作就是跟着师傅清理那些旧档案。”
“档案室里密不透风,我每天都是汗如雨下,我那个师傅是光杆子,一辈子没有结婚,脾气也很暴躁”
见周档案罗里吧嗦的扯起以前的事情,迟迟没有进入正题,李卫东并没有着急。
因为他知道,周档案这是在试图通过回忆相关的事情,来找到关于贾山的记忆。
果然,周档案扯了将近两分钟后,突然拍着大腿说道:“我师傅最喜欢吃食堂里的包子,每天中午,我都得去给他买包子,有一天,天气正热,我带着包子,从食堂回来,在路过钳工车间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当时我吓了一跳,手里的包子掉到了地上对了,我当时进没进去呢?”
“包子掉到了地上我怕师傅打,赶紧捡起包子一溜烟的跑回了档案室,并没有进到钳工车间里。”
听到这里,李卫东有些泄气了。
“幸好师傅没有发现包子掉到了地上,我也没有挨打,我又想起来钳工车间那声惨叫了。”
周档案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