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卫东哥不是那种轻易被人拿捏的人。
虽然搞不清楚,李卫东的目的,但是丁秋楠选择相信李卫东,骑上自行车,往四合院派出所奔去。
派出所办公室内,李卫东拿着话筒,听到里面的嘟嘟嘟声,一脸的茫然。
“咋断了?”
小片警在旁边偷笑:“你啊,老土了吧,现在的电话,超过五分钟会自动挂断。”
“还有这种规矩?”李卫东诧异。
“这是经验教训啊。
几年前,棉纺二厂的两位女干事,在打电话商量工作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开会的通知。
两人不约而同的放下电话,离开了办公室。电话并没有挂断。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办公室里负责清扫的阿姨才把话筒放回到电话机上。
整整十几个小时的通话时间,足足花了棉纺二厂大半个月的办公经费。
从此之后,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电话局那边会自动挂断长时间通话的线路。
当然了,你现在还可以重新打过去。”
“那倒是不用,现在估计丁秋楠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李卫东对丁秋楠有信心。
果然,不到二十分钟,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就响起了。
大门口的门岗打过来电话,声称一个名叫丁秋楠的姑娘要自首。
但是问她犯了什么事情,她也不说,只是一个劲说要自首。
“没事,她是跟你们开玩笑的,你现在把她请到我这里,记得态度要好一点。”
小片警放下电话后,笑得前俯后仰的:“卫东兄弟,这位丁医生可真有意思。”
李卫东尴尬得咳嗽了两声,其实这事儿还得赖在自己身上,谁让自己没说清楚呢!
丁秋楠可能以为她跟自己的事发了。
还好这姑娘够聪明,在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把自己“犯的事儿”说出来。
要不然的话,一个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一个小小的误会差点酿成大祸。
李卫东暗自提醒自己,今后一定得更加小心。
“这位就是那位前来自首的女同志。”
丁秋楠看到李卫东坐在小片警对面。
抽着烟,翘着二郎腿,那神情要多自在有多在自在。
她瞬间明白是自己误会了,整个人似乎一下子从寒冬腊月,步入了春暖花开。
一路上担惊受怕的她眼角红润起来。
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
要是李卫东真的是因为和她搞在一块,而被派出所处理。
她就把整件事一力承担下来,向公安说明是她主动勾引李卫东。
她也不清楚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想法。
只是知道,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卫东被毁掉。
李卫东见丁秋楠眼眶中泪滴打转,清楚她此时已经难以压抑情绪。
忙站起身打掩护:“丁秋楠同志,你可真会跟我们开玩笑,自首,你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自首的。”
说着话,不等丁秋楠开口,就把小片警的用意讲了一遍。
“这次请你来,主要是想让你帮助派出所的同志画一副罪犯的画像。”
“你放心,派出所的同志不能让你白干。”
“要是画得好,他们会给你写一封表扬信。”
听到表扬信,丁秋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感激的看看李卫东。
“帮助派出所的同志破案,是我们老百姓应尽的义务,你们放心,我肯定竭尽全力。”
“只是”
“只是什么?”小片警站起身。
丁秋楠有些不好意思:“我画画的那些工具放在宿舍里,没有带来。”
小片警看向李卫东,神情幽怨。
得,又是自己的锅。
李卫东只能主动提出带着丁秋楠回机械厂取工具。
在回去的路上,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丁秋楠捂着心口窝,一脸的后怕。
“卫东哥,你知道吗,刚才我还真以为你被他们抓起来了呢。”
“傻姑娘,你记清楚了,以后无论是任何人用任何理由诈你,你都不能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
“嗯嗯,你放心吧,我记性很好的。”
吉普车刚在行驶到女工宿舍的门口,李卫东便看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人影,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苦笑。
机械厂内的吉普车仅此一辆。
梁拉娣刚在宿舍睡了一个回笼觉,正准备去车间。
听到吉普车的轰鸣声,她就知道是李卫东过来了,心中不由有些好奇。
待看到丁秋楠坐在副驾驶的时候,梁拉娣下意识的撇撇嘴。
还说没有关系,连车都坐上了,想我跟李卫东好了那么多次,也没有坐过车。
男人的嘴啊,真是骗人的鬼。
李卫东清楚梁拉娣的小心思,见她气呼呼的站在那里,装作没有看到。
拉开车门,跟丁秋楠交代两句,便站在吉普车旁,抽起了烟。
“梁拉娣同志,麻烦你让让。”
给丁秋楠让开了路,梁拉娣看着丁秋楠欢快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有些不忿的走到李卫东跟前。
瞪着眼:“大兄弟,你这就有些不地道了,怎么着,吃到了天鹅肉,就把姐忘记了?”
说着,她语气幽怨起来:“你忘记是谁在你寂寞的时候安慰你的?有了新人,就忘了老情人,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停停停”
听梁拉娣越扯越远,李卫东忙挥手打断她:“梁拉娣,我说过多少次,咱们之间就是单纯的交易关系”
见梁拉娣眼角流淌下晶莹的泪滴,李卫东心中一叹,女人啊,就是麻烦。
他双手抱怀,看向梁拉娣:“怎么着,你要什么,直接说,别哭哭啼啼的。”
“噗嗤”
见李卫东态度松动,梁拉娣破涕为笑,抹着眼泪说道:“大兄弟,姐知道自己是小寡妇,没法跟人家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相比,我也不奢求太多,后天是大毛的生日,我想让请你到家里吃饭。”
“大毛要过生日了?行,我准时到。”
李卫东对梁拉娣那几个孩子的印象很好,正好后天没有事情,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