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道:“天没亮之前就要出发,老太太说过,让我们接到新媳妇后,得去那几条带有吉祥寓意的街道转一圈。”
这事李卫东也经历过,自然能理解,而且他那会的阵容可比何雨柱的要大多了。
他刚想跟何雨柱说几句,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哟,我说哪去了,原来都在这呢?傻柱,出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说。”
李卫东跟何雨柱一同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才发现易中海,刘海中,还有阎埠贵,这三个管事大爷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屋外。
刚才说话的,一听就知道是阎埠贵。
李卫东跟何雨柱交换了一下眼神,均有种不好的预感。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三个管事大爷同时找上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李卫东朝何雨柱使了个眼色,何雨柱收到后,心领神会的点了点。
随后两人一同站起身走了出去。
屋内的何雨水跟王如新见到,也跟着站了起身。
倒是马华,他的身份有些尴尬,不好出面。
何雨柱拢着袖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三位管事大爷道:“三位大爷,你们这架势,看着是有大事啊!”
易中海没有吭声,他是被阎埠贵跟刘海中两人叫过来的,原本不想参与,但这事阎埠贵跟刘海中都来了,他要不插上一手的话,以后这院里可就没他的位置了。
而阎埠贵跟刘海中相视一眼后,开始说话了。
“傻柱,我听说你这准备明天摆结婚酒?”
何雨柱点了点头道:“对,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按照咱院里的规矩,不管是哪家结婚,都得请院里的邻居们喝上一杯喜酒,但你这不声不响的,莫非是没这个打算?”
“哦,你说这事啊?我跟我媳妇商量过了,就打算请一两个自家的亲戚朋友,其他的一律不请,主要是手头拮据,拿不出太多的钱。”
一旁的刘海中闻言摇了摇头道:“傻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整个轧钢厂有谁不知道你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啊?而且还经常带些边角料什么的,连买菜的钱都给省了,要说别人拿不出这钱我信,但你嘛,就别再这装穷了。”
何雨柱听到这话顿时就笑了,道:“您要说这个,我可就来劲了,的确,按我的工资标准,我确实能存下不少钱,但凡事都有个万一。
在许大茂还在的时候,我跟他隔三差五就起冲突,本来也就是我跟他之间的个人恩怨,但您几位倒好,非得横插一手。
插手还是小事,怎么说你们也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嘛,合情合理。
但架不住你们老喜欢拉偏架,每次都让我赔偿他的损失,我的损失却被视而不见。
要只是这样就算了!
可你们觉得让我赔偿还不够,非得溢价赔。
一颗几毛钱的鸡蛋,你们能让我赔上一块,三块钱的母鸡,能让我赔上五块。
理由是什么?
是我收入高,不差钱,多赔点咋了?
现在你们问我怎么不请院里的邻居喝喜酒。
我觉得这不该问我,得问你们啊!
要不是你们拉偏架,把我的钱造光了,我能这样?”
李卫东在旁听完后,默默的给何雨柱点了个赞。
论嘴皮子,何雨柱从来不输于任何人。
而刘海中跟阎埠贵两人则是十分的尴尬,他们的确没少干这事。
除了何雨柱平时不爱奉承他们外,主要还是因为许大茂平时没少给他们一些小恩小惠的。
在那种时刻,他们自然得帮着许大茂。
反正出钱的人是何雨柱,又不是他们,崽卖爷田不心疼嘛!
结果许大茂进去了,何雨柱再提起这事,他们多少有些心虚。
好在两人本来就不是什么薄脸皮的人。
不然每次拉偏架的时候,也不会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
只见阎埠贵轻咳了一声后说道:“傻柱,这事都已经过去了,提这个有什么意思?而且你想啊,结婚可是人生大事,可不能这么敷衍。
大伙也不是图你这杯喜酒,主要是想沾沾喜气。
咱院子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刚好借你这事冲冲喜!”
听到这话,一直没有出声的李卫东突然开口了。
“阎大爷,你这思想有问题啊!组织三令五申,不准搞封建迷信,你这种想法,就是典型的旧社会思想啊!这事我看得跟居委那边好好说说才行!”
说着李卫东又看向易中海跟阎埠贵两人道:“您两位也是这想法?”
三位管事大爷都被李卫东这说法吓了一跳。
现在外面正刮着风,李卫东要真是抓着这说法不放,那他们肯定会被带回去问话的。
没等他们解释,何雨水的未婚夫也站出来附和道:“卫东哥说的没错,我看几位在思想方面确实有点问题,得好好纠正纠正才行。”
这下易中海三人是真的慌了。
尤其是易中海,他只是想过来彰显一下存在感罢了,可没想着要陪阎埠贵他们一起被批判。
于是他轻咳了一声道:“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情没做,这个事你们自己商量着办,有结果的时候,通知我一声就行!”
说完后,易中海也不等刘海中跟阎埠贵两人回应,转身快步的离开了后院。
剩下刘海中跟阎埠贵两人,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原本阎埠贵觉得自己挟民心而来。
你傻柱再怎么不合群,也不能坏了院里的规矩,跟整个四合院的住户作对吧?
不想李卫东只是帮着说了一句话,就让他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借口还是阎埠贵主动给送上去的。
这下可尴尬了。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就此退去,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让他俩放过这么过一个吃大户的机会,两人实在是不甘心。
相视一眼后,刘海中跟阎埠贵两人心中便有了新的打算。
只见刘海中轻咳一声后,道:“刚才三大爷情急之间用错了词,不过咱院里的确是这个规矩,甭管谁结婚都好,吃肉吃素,都得摆上几桌,请大伙喝杯喜酒,这个规矩总不能到你这就坏了,就连卫东你,当初也是请了大伙的。”
“呵!”何雨水轻笑一声,站出来说道:“二大爷,您左一口规矩,又一口规矩,我就不明白了,你这说得到底是哪门子规矩?”
刘海中被问得哑口无言,过了好一阵才憋出句话。
“规矩就是规矩,这是院里人都知道的!”
“哦?这样吗?那我得找居委的王婶好好问问才行,要真是这样,我们就认了这事。”
“你,你,你……”刘海中脸色涨红的指着何雨水,一副想骂又不敢骂的样子。
要平时,他或许早就破口大骂了,但现在何雨水的未婚夫可就在一旁。
而且对方还就在街道派出所那边上班,正好管这一块。
刘海中哪敢当着人家的面骂何雨水啊。
阎埠贵见此,连忙站出来打圆场道:“行了,何雨水,你也别阴阳怪气的,你以为我们两个爱干这事啊?还不是院里的人都这么想!总不能他们都请了你俩喝喜酒,到你们这就不请了吧?这也说不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