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傅宴周的样子,他似乎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她就这么下贱,非傅宴周不可吗?
就算再爱一个人,也不能卑微成这般模样。
否则,一切所遭受的欺辱都是应得的。
有时候,想通一件事情就在一瞬之间。
就算夏时愿以前有种种难以不舍,现在也都断得干干净净了。
“你好好冷静一下吧。”
这是傅宴周离开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随着房门关上,脚步声渐远,夏时愿微微闭上双眼,流下最后一滴泪。
是时候该离开了。
这样的日子让她感到窒息。
顾北说的对,现在的夏时愿就像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以前的她有多灵动,现在就有多平静。
而这种平静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平和,而是一种被人强行压迫后的结果。
这根本不是真正的夏时愿。
也许,她是该为自己活一回了。
整整一个小时后,夏时愿才缓过劲来,从床上爬起去清洗身子。
每一次抬起胳膊时都很用力,浑身酸痛的直哆嗦。
但夏时愿忍住了。
之后,夏时愿没有马上休息,而是打开电脑连夜写了一封辞职信。
指针从晚上八点走到了凌晨十二点,又渐渐走到夜里两点。
这次她并没有给辞职信设置定时,而是直接发了过去。
至于公司里属于她的东西,夏时愿也不要了。
这一回,她一定要和傅宴周划清界限。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夏时愿终于好好的睡一觉了。
可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拿起来一看,是傅宴周打来的。
夏时愿并不想接,但有些话必须得说清楚,省得他以后再来骚扰自己。
同时夏时愿发现,傅宴周给她发了无数条消息,中心思想只有一个——
接电话。
夏时愿平静地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傅宴周暴怒的声音。
“谁允许你辞职的!”
“我允许的。”
夏时愿眼里没有任何波澜,虽然此时她声音依旧沙哑,但气势不减。
“对不起,傅总,我不想再公司干下去了。”
“夏时愿,你好大的胆子!”
傅宴周与生俱来的压迫力不需要过多描述,即使隔着手机夏时愿也能感受到一清二楚。
但也许是触底反弹了,夏时愿一点都不紧张,眉头高高一挑。
“傅总,我签的是劳务合同,不是卖身契,我有离职的权利。”
“傅总就算再不高兴,也请您接受这件事。”
傅宴周待在办公室里,隔壁辛柔正在伏案工作。
她身边原本应该有个身影的,现在却空荡荡的。
“我给你二十分钟,马上出现在公司,否则……”
“否则你就要去告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