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怔了怔，退出神念空间。

天运道尊出现在他身边，说道：“在龙脊山，大殷的疆域。”

“在那里？”

陆鸣更加的茫然。

他跟天运道尊两人，跨越空间，来到了龙脊山的山脚下。

这个地方有个废弃的村子。

因为常年没有人居住，这里的房屋年久失修，许多已经倒塌了，不过还是隐隐可见当时的建筑。

陆鸣望着村子，心中升起一股别样的感觉。

“怎么会在牛头村？”

这里的确是他教书十年的牛头村。

因为他教书不收费，让村里的孩子都有书可念，有学识可学。

曾经的学生们，依靠着自身的知识，都举家搬走了，去更大更好的城里谋生去了。

所以牛头村早就变成荒村。

但当时的学堂还在。

学堂里的那棵大槐树，比以前更加粗壮。

不过让陆鸣感到意外的是，学堂里有人。

淡淡的茶香从学堂中传出。

陆鸣带着天运道尊走到学堂大门前。

他们看到，大槐树下，坐着一个身着白袍的青年，那模样同刚才显圣时的妖皇模样别无二致。

陆鸣双目微凝，认真的打量着妖皇。

妖皇早就察觉到陆鸣他们的到来。

看到陆鸣如今的模样，妖皇面露微笑，起身拱手作揖。

“陆先生，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陆鸣跟天运道尊对视一眼。

后者笑了笑，说道：“看来妖皇的确与你有缘。”

陆鸣没有说话。

妖皇却是挥手，茶桌面前出现两把椅子。

“陆先生，还有这位先生，请坐，不要客气。”

陆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向妖皇的眼神，从疑惑变成惆怅。

“你是小白狐。”

“陆先生终于想起我了。”

妖皇面露惊喜，笑着说道：“当时陆先生离开后，我经常偷偷的下山，来学堂这里听那些学生读书，后来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都走了，只剩下学堂和这棵老槐树。”

说到后面，妖皇的神色打伤几分缅怀和感慨。

“不过现在好了，先生回来，那这个学堂，还有存在的必要。”

陆鸣迈步走到妖皇面前坐下。

望着对方递过来的茶杯，他端起，轻轻抿了一口。

“你是如何成为妖皇的？”

“我也不知道。”妖皇轻轻摇头，缓缓解释道：“我只记得那年我在龙脊山上觅食，突然点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坑中，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钻进我的体内，再醒来时，发现我已经出现在妖皇殿里。”

陆鸣闻言，眉头一挑，跟天运道尊对视一眼。

天运道尊说道：“这是运势，他碰巧误入改命阵法中，侥幸在改命过程中生存下来，继承了妖皇的命格。”

妖皇有些诧异的看着天运道尊。

“您说，我成为妖皇，是有人有意为之的？”

“对。”

天运道尊没有丝毫的隐瞒。

他开口解释道：“妖皇万年出一位，正常来说，下一任妖皇需要在我飞升之后，人族出现新的运势所归之人，妖皇传承者才会出现。

而你出现的太早，身上的命格也有些不契合，故此你的原本命格，就不是妖皇，只是一个比较有福缘的小狐妖。”

妖皇低头沉吟片刻，兀的自嘲一笑。

“呵，看来我是个假妖皇。”

陆鸣双眼微眯，问道：“你想来应当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又被先生猜到了。”

妖皇挤出一个微笑，说道：“在我接受传承的时候，就有一个意志，告诉我妖皇的使命。

可我知道，我哪里是什么妖皇，我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狐妖，本身就没有九尾天狐的血脉，如何能靠自身成为九尾天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