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顾知一口咬在他挽起袖口的手臂上。

这一下她用了力。

为之前受的委屈，他的不信任出气。

一口下来，沈晏之的手臂被咬出血，破了皮。

看着很深的牙印，沈晏之没喊疼，只是哑着声音跟她说：“如果心里还难受就继续咬，咬到你好受些为止。”

回应他的，是顾知更吃力的咬。

沈晏之很疼。

可他知道，这点儿疼跟失去孩子的她来说，算不了什么。

咬着咬着，顾知也累了，她松开了咬口，眼泪啪嗒往下掉。

无声的哭让沈晏之揪心的疼，他将她抱在怀里，缓慢拍着她的后背。

他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对她来说都是伤害。

他能做的，只是陪着她。

到家的时候。

顾知像个一碰就碎的陶瓷娃娃一样，双眼无神，面色苍白。

沈晏之抱着她上了楼，把她放在床上，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嗓音跟她做了一个承诺：“这段时间你什么都别想，孩子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顾知没开口。

她出神的看着天花板，眼眶里还有泪花。

“你……”沈晏之对一声不吭的她感到陌生和害怕，“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

顾知别开眼，把对他的不待见展现的淋漓尽致。

沈晏之欲抬起的手滞了滞。

“顾知。”他声音有些暗，声音里多了担忧和复杂情绪，“你说句话。”

顾知没开口。

沈晏之欲言又止。

他想告诉她孩子没了他们可以再怀。

可心里清楚再怀也不是现在这个。

“先生。”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莫先生找您。”

沈晏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