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李志荣不由发出一声轻嗤,“看着吧,彩云轩有漂亮皮毛又如何?如此不会做生意,早晚得关门大吉。”
对于彩云轩的热闹,李志荣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断定,不出三日,彩云轩必定门可罗雀!
而他的锦尚布坊,一定会蒸蒸日上!
彩云轩门店后头,童婉玉正摇头晃脑地跟齐家兄弟,说她的“生意经”。
“买皮草的,都是有钱人!而有钱人最不喜欢别人跟她一样。”
“我们就明确地让她们知道,彩云轩的皮草都是单款定制,独一无二!”
“咱们齐二少的精心设计,绣娘们千锤百炼大浪淘沙练出的手艺,就算她们自己府上的绣娘,都做不出这么别致好看的衣裳!”
“咱们的皮草,不仅皮毛贵,人工贵,独一无二的价值更贵!”
“买咱买的皮草,穿出去地可不仅仅是衣裳,更是地位与品味的象征,即便咱们溢价十倍,二十倍!照样有人买单!”
齐良目光幽幽,看着正说得起劲儿的童婉玉。
“你一个闺阁女子,懂得倒挺多。”齐良似笑非笑。
童婉玉嘻嘻一笑,“这就懂的多了?不止呢!”
“单款单衣,限量定制,不但可以营造独一无二的尊贵感。”
“还有饥饿营销之效,这场冻雨带来的气温骤降,来得快,去得也快。”
“天气可能很快回暖,天气一暖,厚衣服卖不动了怎么办?”
“咱们这种卖一件少一件,想买都没的皮草就不用担心,即便回暖,有钱人也继续争相购买!”
齐良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模样,不由勾起唇角,“有点东西。”
“那是当然!”童婉玉眼睛亮亮地看着一旁,专注设计的齐栩。
齐栩的设计天赋,用在这样好的皮草料子上,才不浪费不是?
李志荣等了三天又三天。
彩云轩的生意不但没冷淡下来。
天气已经又变的暖和起来,这初冬时节,竟像秋天一样暖。
他铺子里的厚衣服,根本卖不动。
但彩云轩的昂贵皮毛大衣,一点儿不愁卖。
甚至衣服还没挂出来,只一张彩图挂出来,衣服就被抢拍走了。
对,是抢拍。
京都两位不对付的贵女,同时看上一件彩图上的衣服。
但彩云轩的掌柜说了,同款的衣裳只有一件,因为他们的设计师傅,会根据皮草的毛色,大小,特点,设计独一无二的款。以保证衣服所做出来的效果,是最好的、难以复刻的。
两个贵女各不相让,两人竟在彩云轩里出价竞拍。
掌柜的劝都劝不住,最后,衣服以三百六十两的价钱,被拍走了。
拍得衣服的贵女,高高兴兴离开彩云轩。
这事儿传进李志荣的耳中时,他只觉得自己在听梦话。
“一件白狐坎肩,三百六十两?”
京都人疯了,还是他疯了?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惜,但同行的成功更令人心寒!
眼睁睁地看着彩云轩门庭若市。
但自己铺子里的棉衣销量寥寥。
这么多天了,所有分号卖出去的棉衣加起来,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更重要的,他卖这棉衣,他只加了一成毛利啊!
如果再算上往朝廷各处的打点孝敬,他根本不赚钱。
简直是赔本赚吆喝,关键是,他赔了本,连吆喝都没赚来。
在成王府做侧妃的妹妹,甚至还叫人来提点他,棉服若是销量不好,打不开市场,影响明年棉花推广种植,朝廷有可能问责!
凭什么呀?
他是商人,不是怨种!
“对了,彩云轩不是也想要棉花么?”李志荣琢磨起来。
不赚钱也就罢了,但不能因为这点儿棉花,还叫朝廷向他问责。
那他可就太冤了。
彩云轩既然想要棉花,那他就拉着彩云轩跟他一起干。
有责,当然也要一同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