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已经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张夫人却故意夸张地叫了一声。
引得其他好热闹的夫人,也纷纷探头……
别人家这香艳的场面,咱也没见过不是!
反正丢人的也不是自己!
看一眼,不吃亏!
顾青山和苏怡回头。
两人惊恐的发现,门口竟然探着那么多颗脑袋!
那一双双眼睛,亮得跟灯笼似的,正盯着赤条条的他俩!
“啊……”苏怡惊叫一声,连忙扯过被子想盖在自己身上。
顾青山也想退出战斗。
太,太,太……他娘的丢人了!
但那药太猛了……他竟然退不出来!
救命!这铺天盖地的羞耻感,都没能让他偃旗息鼓!
他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
“世子爷真威猛啊!”
“啧啧,真厉害!”
“父亲五七这天,不去招待宾客,却在这儿宠幸小妾!真是……”
“她不是小妾!”宋明礼惊呼一声,拿帕子捂着脸,“关门关门!快关门!”
宋明礼似乎又羞又怕,只觉没脸见人。
“少夫人,你说她不是小妾,她是谁呀?”
“明礼!咱们不是外人,错得也不是你!你不必如此!”
张夫人一边安慰宋明礼,一边继续打探。
宋明礼今日特地请了张夫人来。
怕她不肯来,还叫送请柬的人透露消息说,国公府和太华公主府,都会派人来。
张夫人果然巴巴的前来了。
张夫人记恨顾青山,因为她的儿子,也是个斗鸡走狗的纨绔。
张夫人托了人,给她儿子,在金吾卫谋了个空缺。是个闲缺,点个卯就没什么事儿了。
偏偏顾青山找人,把她儿子的位子给挤了。
张夫人记恨在心。
不过因为侯爷咽气,顾青山丁忧,那个缺才又回到张夫人儿子头上。
张夫人为此,还特地摆了场宴席。
看到顾青山倒霉、丢脸,她大概是这群妇人当中,最开心的。
敌人的敌人,有时候,就是友军。
“那是我们府上的表小姐,客居在此……”宋明礼拿帕子捂着脸,哀怨愁苦,又似十分无奈地说道。
“什么?客居的表小姐?”
“这也……也太不像话了!”
“没脸没皮!没羞没臊!”
“老侯爷五七这天!这是有多着急呀?”
“简直、简直是京都败类!猪狗不如!”
这些妇人们纷纷痛斥,她们甚至不愿意留下来用饭,安慰宋明礼一番,便告辞离开。
她们走了,自然也叫下人去通知自家男人,把还不知情的男宾们也叫走了一大半。
其他不明真相的人,见桌上剩下的没几人了,自然诧异得不行,连忙去打听。
待打听清楚缘由,甚至都没告诉主人家一声,就急急忙忙离开。
顾世子这行为……实在惹了众怒。
前来的宾客中,不乏犀利地言官。
回去便写了折子,参了顾青山一本。
原本,侯爷五七之后,顾青山就该承爵了。
然而,长宁侯五七这天,至少十几个奏本,加急送到了皇上案头。
言官之所以称之为言官,其言辞,便是他们最犀利地兵器!
他们骂人不带脏字儿,但字句之间,骂起人来,见血见肉。
皇帝看着那些奏本,尚未看完,就气得把奏本拍在御案上!
“砰!”
“简直大逆不道!枉顾人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