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白俊面上的死气越发浓郁,把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从张雪雪的角度来看,此刻的白俊就像一片行走的黑云,不时在眼前飘来飘去。一会儿挡着她看电视,一会儿挡着她走路。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道:“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眼前飘来飘去?”
白俊飘过来问:“我又不是鬼,怎么会飘?”
张雪雪:“呵呵,你以为你现在跟阿飘有什么区别吗?“
晚上,桑非晚难得地停了直播,站在镜子前问俞北冥:“你说,镜子世界里到底有什么。”
俞北冥说:“镜子属性特殊,反照出世间万物,也能容纳阴邪之物。眼下应该是被作为媒介,联通向了另一个世界。至于那里头有什么,要看过才知道。”
桑非晚寻思道:“之前的电影世界,我们是以灵魂进入其中,所以无法使用灵力。这一次,镜中世界会比电影更加危险,如果我们没有灵力,恐怕难以自保。”
俞北冥问:“难道你是想真身进入?”
“既然这个镜子是联通另一个世界的媒介,开启之时必然会有漏洞。我想试着以真身进入。”
主要是桑非晚实在不喜欢那种灵力丧失,受制于人的感觉了。
俞北冥有些担忧:“可若以真身入内,万一遇到情况出不来了怎么办?把肉身放到外界,还像上次那样让,张雪雪守在外面,更保险。”
他思索着说:“或者我用真身进入,你把真身留在外界,如此一来既有自保能力,又有退路。”
桑非晚却不愿意:“我没有灵力,跟在你身边反而是拖累。若镜子里的问题容易解决,我们俩都不会有危险。若是不好解决,你我二人的战力缺一不可。”
最终,还是俞北冥妥协了。
晚上12点。
桑非晚用白俊的血,画了两张替身符,一张贴在自己身上,一张贴在俞北冥身上。
这样一来,他们身上就有了白俊的气息,就连镜子里映射出的,都是白俊,一模一样的两个白俊,而不是他们本来的模样。
而后,她又在白俊身上贴满了护身符,把他身上的死气彻底压制下去。就连他在镜子里的影子也彻底消失。
桑非晚叮嘱他:“你身上的气息已经完全被隔绝,在我们进去之前你不要出声,不要让镜子察觉到你的存在。”
张雪雪伸手又想去薅自己身上鱼鳞,被桑非晚拦住了:“再薅下去,真像白俊说的那样,成秃鱼了。”
“里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万一很危险呢?还是把我的鱼鳞带着。”
张雪雪说着不由分说地塞了几片鱼鳞给桑非晚。
俞北冥对桑非晚道:“你把红豆铃铛做个分身出来,给张雪雪。”
桑非晚有些诧异:“这东西还能做分身?你为什么不早说,刚才还非要让我把真身留在外界。”
俞北冥解释说:“做出分身后,感应能力会相应地减弱至一些,我并不确定张雪雪在外面能否察觉到。”
桑非晚抬手在铃铛上一抹,下一刻她的掌心里就出现了一模一样红豆铃铛。
她把铃铛交给张雪雪:“分身确实弱了很多,希望我们不至于用到它。”
一旦用了,必然说明里面遇到了十分凶险的情况。
俞北冥趁着桑非晚不注意,悄悄地将一抹神音传入张雪雪耳中:“千万要仔细盯着,若红豆铃铛出现异样,你立刻摇动铃铛把晚晚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