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了一下眸子,唇角勾起冷极的嘲弄,扬手将钻戒扔进了旁边的湖里。
“扑通”一声轻响,在寒寂的冬夜里如此清晰。
钻戒沉入湖底,犹如他处于璀璨火热却突然被扼杀的爱情,那么热烈,又那么脆弱,不堪一击,一个风浪涌来,就变的支离破碎,迅速没 入深渊。
大概是因为继续联姻的关系,乔柏霖不再打击姚家别的产业,只针对姚婧的公司。
撤资的撤资,进行的项目也继续无限期终止。
他没要求别的公司也一起制裁姚婧,可是生意场上的商人最会见风使舵,见乔柏霖和姚婧交恶,也马上和姚婧划清界限。
姚婧的公司仍旧举步维艰,苦苦坚持。
仿佛回到了当初公司遇到了困境的时候,不,这次加上乔柏霖的打击,更加的艰难,简直是四面楚歌。
姚家三房也和上次一样,没有帮忙,反而落井下石,接连抢了姚婧的两个大客户。
这次姚婧却没那么好脾气,直接回家找上门。
曹严华把厚颜无耻演绎到了极致,“人家知道我们心菲要嫁给乔柏霖了,所以才赶着上门巴结,非要和我们合作,你恼羞成怒去找他们算账啊,找我们有什么用?”
“再说你自己非要和乔家解除婚约,差点连累了整个姚家,是我们心菲站出来主动帮你收拾烂摊子,你应该感激心菲才是。”
退婚的事没宣布,订婚也还没办,外人怎么会知道?还不是曹严华去宣扬,以此来抢夺姚婧的生意。
姚婧抬手把一杯水泼在曹严华那张刻薄世故的脸上,“姚家有你这种人才是真的家门不幸!”
曹严华“噌”的站起身,一脸恼怒的瞪着姚婧,“我是你三婶,你敢泼我?”
姚婧冷声道,“你不配做长辈!”
曹严华扑上来想动手,正好阮惠赶过来,拦住了曹严华,“婧婧心情不好,做了过分的事你多担待,有气你就冲我来!”
“你家姚婧真是可以啊!”曹严华气的脸色发青,“你看她给我泼的,没大没小,没有家教,怪不得乔柏霖不要她!”
阮惠气道,“泼你是婧婧不对,但你作为长辈,这话说的过分了!”
“有你家姚婧过分吗?”曹严华咬牙切齿,“一上来就兴师问罪,一点礼貌都不懂,你这个当妈的怎么教的?”
姚婧上前一步,把阮惠拦在身后,冷声道,“我妈妈怎么教我轮不到你来质问,你在我妈面前是弟媳,你这样趾高气昂的和她说话,谁又把你教成这样?”
曹严华怒不可遏,胡乱拿起什么要往姚婧身上打。
姚婧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推倒在了沙发上,曹严华崴了脚,顿时鬼哭狼嚎的叫起来。
幸好姚俊卓和姚母都走过来,劝住了曹严华,没让事情闹的更大。
不想呆在家里,晚上,姚婧把上官夏叫出来喝酒。
上官夏以为她烦闷是因为和田小甜的事,劝道,“田小甜现在变的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每个人都会变,每段关系也都会变,人的一生那么长,总会不断的有人来来往往,不要太纠结。”
姚婧拿着酒瓶,垂眸苦笑道,“是啊,人会变,关系也会变,我们最终还是一个人往前走。”
她和乔柏霖也只是彼此生命里的过客,缘分到了,就该成为过去了。
她想的很明白,为什么心里还是闷的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