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宫女吗……你没有别的?”应明哲上下打量着酥绵,他迫切地希望酥绵能拿出什么东西来。
酥绵疑惑的摇摇头。
应明哲眼底刚刚升起的希望,又暗淡下去,他苦笑地勾起唇角,喃喃的说:“不是你……不是你……”
酥绵看着他问:“什么不是我,你在等什么人吗?”
应明哲沉下声来,对酥绵说:“既然姑娘听不懂我所说的话,那就证明我等的人不是你,姑娘也不用多问。”
应明哲打开门:“姑娘是公主身边的人,来此处想必是为公主报仇,我不会为难姑娘。夜已深,还请姑娘在山中休息一日,明日一早我就命人送姑娘下山。”
应明哲给酥绵安排了一间屋子,屋内陈设简单,除了一张木床和一套桌椅什么也没有。
晚间,那位叫山子的壮汉来给酥绵吃的,他非常拘谨,看向酥绵的眼神很胆怯。
山子把一个大碗放在桌子上,壮着胆子说:“那个女侠,吃点儿东西吧,大当家和我说要好好招待你,我就住在隔壁,你有事叫我。”
酥绵看看碗里的两个土豆,又看看山子。
“你看我干啥!”山子捂着自己的脖子退到门外。
“你长得五大三粗,不长胆子的吗?”酥绵诧异地说:“真是白瞎你腰间的刀。”
山子又捂着自己腰间的刀:“这是砍柴的,不是砍人的。”
酥绵耀黑色的瞳孔在眼中转动,她缓缓勾起温柔的笑,她柔声说:“你叫山子?”
“啊。”山子憨厚地回答。
酥绵笑着说:“你过来坐下,今天伤了你,我道歉。”
山子看酥绵的眼神依旧很警惕,但他还是坐下了。
“没关系。”山子用粗壮的声音说:“大当家说,这是不打不相识。”
酥绵拿起碗中的土豆递给山子,山子眼睛瞬间亮了。
“给……给我的?”
“是啊,吃吧,就当我赔罪了。”
山子一把接过来,掰成两半,还递给酥绵一半。
酥绵一边接过来,一边问:“山子你来这里多久了?”
“有三个月了。”山子想也没想地回答。
四个月前,正是南燕国破的日子。
“那个时候,你在大当家身边有看见什么人吗?”
山子想了又想,他挠挠头说:“没见到,自从我们认识大当家他就是一个人。”
酥绵眸中的思虑愈加凝重:“那你是怎么上山当的山匪?”
山子很快吃完半个土豆,他认真地对酥绵说:“这里所有人都是被大当家救上山的,至于当山匪,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山寨里的人要吃饭,只能让大当家去劫人,你们是大当家第一次绑回来的肉票。”
“第一次?”酥绵有些意外:“你们之前没有绑过其他人吗?”
“没有,大当家选了很久,才选中你们……结果……”
山子充满怨气地看向酥绵:“结果就绑了你,要不是我们实在没吃的了,大当家也不愿意去绑人。”
酥绵还没说话,她又听见一阵痛彻心扉的哭声。
酥绵眉头上挑,这声音……一听就是司徒飞白。
她推门出去,循着哭声走到一处小广场,山寨里其他人都聚集在这里吃晚饭,盘子里除了土豆,还是土豆。
一共三百人左右,而司徒飞白正搂着一个老大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