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直接把于某抓进监狱呢?”
“这位贵妇人可是说了,要让于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于学铭的这番话让张楚生更是尴尬不已,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学铭的质问。
当然了,这会儿他也意识到,自己这次的行为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自己真的只是来给猪队友解围的啊!
结果这猪队友平时还好,最多也就得罪一些阿猫阿狗什么的,了不起得罪一个有点儿小钱的商贩,也都不算什么大事儿。
自己都不说怎么说话,就能轻而易举的将事情彻底平息下去。
但是今天,这个猪队友得罪的,可是于学铭本人了!
这事儿谁能拦得住去。
想到这里,张楚生连忙开口推卸责任。
“委……巡阅使大人,卑职……只是正好路过,警察总署本来就在青岛,巡视各个分局也是卑职分内之事,刚好分局这边儿接到了市民报案,这才顺道过来一趟……”
于学铭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冷笑。
“哦?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巧合呢。”
目光锐利地看着张楚生,于学铭继续开口道。
“不过,我看张局长您的样子,好像不仅仅是什么凑巧吧?”
“先不说是什么样的报案才会让张大局长您如此重视,难说指挥持枪警察集体出现在闹市区,和武装驱赶附近的市民的事情,我倒是觉得张署长对这事好像挺熟练啊?”
“怎么,难不成你张大局长还想要告诉我,这事儿也是正巧经历过类似的演习?”
张楚生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
不过这会儿,张楚生也只能硬着头皮勉强回答道。
“回巡阅使大人的话,卑职确实是因为接到了报案,报案人说是有一伙暴徒在街上闹事,打伤了不少无辜百姓,所以,卑职才会带人赶来,想要平息事态……”
张楚生的话还没说完,于学铭突然用力拍了一下自己轮椅的扶手。
“简直是胡说八道!”
“张楚生,你觉得我是傻的吗?”
“持枪伤害民众的暴徒我没看见,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肆意欺辱无辜百姓的畜牲我倒是见到了一个!”
于学铭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了指一旁呆立的旗袍女子。
“就是这个人,只因为人家小姑娘在她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把她的一个什么破包碰到了地上,她就要让人家丫头用手来赔!”
“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你张楚生的眼皮子底下,你就不想想怎么管管?”
“还第一时间驱散围观群众……”
“呵呵,张楚生,你可别忘了,你是军人家庭出身,你父亲,现在还在前线,为了后方民众的安全指挥部队奋勇杀敌呢!”
“张校长已经六十多岁了,到现在还在拖着风烛残年之躯,守护人民的和平,再看看你这个当儿子的,在后方都做了什么!”
“纵人行凶还予以包庇,欺压无数无辜百姓,你踏马别忘了你是个警察!”
“你干的这些事儿,对得起你身上穿的这身警服吗?对得起委员会给予你的崇高地位吗?对得起你家老爷子的教育吗!”
“警察总署署长,位高权重,麾下几万名武装警察,放在那儿都是一方大员了,委员会和我把这个位置交给你,就是让你用来做欺压百姓之人的帮凶的?”
“看看你身上的这身儿皮,这踏马不只是权力的象征,还踏马代表了责任!”
“你踏马……操了……”
一连串的怒骂后,于学铭忽然安静了下来。
主要是有点儿无话可说了。
张楚生则是一脸委屈,在那边儿低着头一言不发。
而围观的百姓听到于学铭的话,自然是非常振奋。
无他,只是因为自己家乡的统治者,是冲着老百姓说话的。
哪怕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也是一样。
别管最后事情的处理结果如何,就说于学铭的这番发言,已经让老百姓很感动了。
毕竟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军阀,甚至连一些冠冕堂皇的样子话都不愿意说。
更何况于学铭给大家带来的好日子可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巡阅使大人是个好官儿,这事没说的!
哪怕于学铭的身边真有一些性格卑劣的害群之马,百姓也能够理解。
这本来就是避免不了的事情,眼下在于学铭的地盘儿上就已经不错了。
不过旗袍女子这时却突然说话了。
“什么就破包了,这可是爱马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