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牧眼里的苏小酒，并非苏小酒的长相，而是另一副面孔。

“韩牧，你说要与我生生世世，转头却要娶别的女子，你的誓言都被狗吃了吗！”

“我……你……你是裳裳！”韩牧终于在最深处的记忆里，找到了和嫁衣女子相关的信息。

他煞白的脸上露出明显的震惊，这震惊之中还夹杂着浓郁的愧疚。

“裳裳，对不起，我当时……我当时跳下去了，可是……”

“可是被人救了，就不想死了，任由我一个人在忘川路上空等百年，而你娇妻美妾，子孙满堂，生前安享富贵，死后香火供奉。可我呢，我被逐出族谱，成为孤魂野鬼，执念太深，无法转世轮回，韩牧，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在韩牧眼里，红嫁衣的女子神色突然从幽怨变得狰狞起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仿佛野兽。

“你……”韩牧惊恐后退，这个时候，被苏小酒的环境影响，他甚至忘记自己这一世已经死了，忘记自己其实是一只很厉害的凶煞，并不需要害怕同类。

韩牧开口刚刚吐出一个字，他身边同样被幻境影响的庄曼曼，崩溃地大喊：“韩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只交过我一个女朋友，那她是谁！”

此时此刻，庄曼曼眼里，燃烧着浓烈的妒火。

若是正常情况下，她不会如此失态。

可她在这个地方待了整整一天，周围的阴煞之气逐渐侵蚀她的身体，更影响了她的神志，她才会变得如此容易失控，甚至心生恶念。

苏小酒看向庄曼曼，感受到她的意识渐渐更多地被自己的幻境影响，继续刺激她。

“你问我是谁，我当然是韩牧的未婚妻，和他海誓山盟，相约生生世世的人，我倒想问问，你是哪里窜出来的小偷，竟然想偷走我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