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卫局?”他阴冷的鹰眼里划过异色,对此有些意外。
扶月乖巧点头:“回七王,是的,南、南儿她如今已不是西月宫的人了。”
耶律央眯眼,太卫局是个什么地方,他怎会不知道,若是被主子丢弃的女奴送去那儿,若是被人针对,下场可没比在妓营里好多少!
早就说过这女人蠢。
现在看,不仅是蠢,简直是蠢到无可救药!
耶律央微地捏紧手心药膏,临走前神色冷傲地斜睨了眼扶月:“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吧。”
扶月跪下磕头:“是是是!奴今夜早就睡了,什么人都没见过!”
耶律央满意转身,风声一过,瞬间没了身影。
扶月擦了冷汗,心惊胆战关上门窗,只道南儿以往到底是怎么面对的这尊煞神?她才在七王跟前待了半刻就快去了半条命!
想起南儿,她又是叹气。
不仅被七王盯上,又被丢去了太卫局那等地方,南儿怎这么可怜,哎!
太卫局,江无眠刚做完今日的活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女奴们住的屋子。
在这里可没单间,基本都是一群人挤在一张大通铺上。
其他人早已经睡了,一个个故作的四仰八叉,根本没给她留歇息的位置,更别说是晚饭了,连口水也没得喝。
难怪扶月知道她要来太卫局,哭成那个样子。
这里果真不是人待的地儿。
不过在旁人看来是死穴的地方,在江无眠眼中却是柳暗花明。这样的日子,要不了多久了,机会很快就来了。
江无眠忍着疲乏,走到屋廊下,趁着无人撩开自己的裤腿。
她膝盖和手肘上面,都是那夜在南院外的假山里被磨的口子,因为没有上药,今日又一直泡在水里,伤口已经开始有了溃烂流脓的迹象。
她拿出上次医女留的药,打算简单包扎一下。
廊外风声一过,一道人影突然出现。
江无眠沉浸在包扎伤口中,并没注意到这异样,直到那个高大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她才发觉不对劲!
有人?江无眠下意识往后猛退一步。
那人拉住她晃荡的身子:“别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