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太过诚恳。
司景怀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敲了敲。
刀划开手腕上的皮肉时很疼。
但眼里的关心却不是作假。
气氛凝滞了片刻。
“行了。”司景怀轻咬着牙,神色到底是柔和了一些。
沈璃这才笑起来,一张笑脸总算有了生机。
司景怀退到沙发不远处坐下。
“沈璃,别做蠢事。”
“既然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蠢事。”
但现在看来,都很值得。
双腿交叠地坐在那儿,位置刚好对着沈璃的病床。
沈璃脸上的笑容愈发明媚起来,一脸高兴地点点头。
“没事,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沈璃才抬头,用一双天真的眸子直直看着司景怀。
“其他的事情,不要想太多。”
“早知道,我不该这么任性的。”
忽然又开口,一脸惆怅地看着司景怀说:“景怀哥哥,你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候,我恐怕不能来参加你的婚礼了。”
说着,她状似懊恼地看了一眼手上被包裹好的伤口。
“我听保镖们闲聊时说的,难道不是吗?”
沉眸看她:“所以,你就选择用这样的方式伤害自己吗?”
司景怀脸色很差。
“我知道了景怀哥哥,我再也不会了。”
她仰着头看司景怀。
“那天要不是我的话,夏夏不会出意外,我……”
沈璃身形一顿,紧张的手指都蜷缩起来。
司景怀抬手关了灯,只留下一盏小夜灯。
灯光瞬间晦暗下来。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沈璃的眸色愈发深沉起来。
直到沈璃清浅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才起身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