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部里边也没囤积什么好东西——这跟历史上埃尔温-隆美尔的作风一致。
时不时有炮弹落到战线后方爆炸,这是对面的敌军炮兵在实施妨碍射击,主要起骚扰作用。
“朗格!我想起来了,美国人送给我们的礼物还没有开封,把它们拿过来。”
夹缝中的朱泠婧无疑相当憋屈,恐怕她在内心深处会感叹为什么父亲当时没有一死了之。
“……搜索小队返回了,那些在高地棱线的几个火力点暴露了,勇敢的小伙子们只有两个人受伤。”
这样来了一通,有些不好意思的克莉丝才走过来落座。
“很明显汤米们在策划一次攻势,最近一个礼拜的通信次数是正常的两倍。”
“……在对面的是英军第2装甲师,他们最近一星期的通信频次突然变多,但是前线部署没有发生变化。”
他虽不是贵族军官团出身,可在内战中却不够明智,并未及早弃暗投明,一直历战到弹尽粮绝才选择放弃。
仔细观察良久,朗格中校冷静地分析道:“这很像是两辆亨伯公司的沙锥鸟轿车,我猜它们属于几个高级军官。”
上次在基辅的事就已经很让人后怕了,安保事宜的负责人也因此受了批评和免职,要是对方的高级将领真的死在了自己这边,那简直荒唐无比,国家颜面荡然无存。
翌日。
而在关键的瓦尔基里行动之前,密谋集团试探性的问他是否愿意“为没有元首的德国做得更多”,可他却并未明确表态,事后的悲剧至此再无回旋余地。
“你们担心英国人打算进攻?空中侦察大概率可以发现可疑迹象。如果换作是我,我还会派几支侦察分队渗透过去,抓几个俘虏回来。”
内战中期,当时还只是上尉的埃尔温-隆美尔率领的连队奉命坚守德累斯顿以南一座山谷之间的桥梁,在被切断退路以后孤独困守四天三夜之久,最终弹药耗尽选择下令投降,本人受伤被俘,直至内战结束才养好伤。
“许多战斗、尤其是势均力敌的战斗,就是在比双方谁犯的错更少。”周长风话锋一转,笑道:“如果换成你,我想你肯定也会做跟我一样的决定。”
沙锥鸟轿车是一种大型长轴距轿车,常被用作英军高级将领和皇室成员的座车。
因为伊比利亚半岛山地众多,交通不便,而且面临英美航空兵的永不停歇的空袭,所以德军的后勤供给一直比较紧张,优先保障弹药、零部件、食品、药品。
作为专程而来的客人,这顿午饭基本就是周某人讲述过往战例、其余人听得津津有味。
英国人很无辜,他们真的没有密谋什么进攻计划,只是第2装甲师的师长因病回国治疗,新任师长大卫-埃文斯少将要来上任而已。
然而周长风不为所动,满不在乎地说:“只是过去一下而已,不久留。”
“我们需要准备一次短促的进攻,强力侦察英国人的部署。”为首的军官从大倍率哨所镜后边站了起来,接着说道:“报告上级,强调昨天和今天发现的情况。”
在换乘两辆82型越野车后,大家继续向更靠前的方向行驶。
至于葡萄酒,美军虽然明令禁酒,但架不住士兵们会自己想办法,比如眼前这三瓶葡萄酒上边印的就是葡萄牙语。
不过周长风的羡慕迅速转变为了埋怨。
可毕竟是招待远方来客,总归要来点好东西,否则就只能一边喝汤一边啃面包嚼香肠了。
若有所思的埃尔温说道:“同时出现两辆轿车,这不常见。”
其实在路上的时候,听完克莉丝的大致介绍以后,周长风就已经断定该师师长就是历史上的同一个人,只是克莉丝给出的音译有差别而已。
眼见距离一线阵地不足千米之遥,克莉丝也有些担心了,再次劝阻道:“你现在是客人,不是指挥官。这个地方很危险,请立刻返回师部。”
随后,工兵部队的一个测绘小组也报告发现了相同情况。
现在改换门庭?显然绝非明智之选。
昨日阴沉一天,今天可算出太阳了。
片刻过后,他用将信将疑的语气转述道:“很奇怪,11号观察所声称他们看到好像有一支含有轿车的车队来到了(英军)二线阵地。”
今天一如往常,只不过周某人也一同去了。
“是。”
与埃尔温交谈的时候,周长风不由自主的拿他历史上的生平和自己作比较。
就在这时,有人快步走进观察所,敬礼道:“报告,一些中國考察队的将军来了。”
他得意的介绍道:“上个月一辆美国人的卡车在夜晚迷路了,为我们送来了一整车的烟和酒。”
“不,他们不在师部,他们正在外面。”
“作为随从翻译人员,我不适合与你们共进午餐。”她摇头拒绝道。
周长风专门斟酒一杯,对众人正色道:“鉴于克莉丝-里希特小姐在安保和翻译工作上的尽职表现,我敬她一杯。”
妈的!大明军工部门太悠闲了,履带式车辆的产能都没有利用完全。
同行的副官朗格中校上前两步,拿起了话筒。
副官朗格中校随后从角落的木箱中翻找出了一个大铁盒,接着拿来了几包香烟和三瓶葡萄酒。
周长风打算在这里多待两天,细致的实地考察历史名将所指挥的摩托化步兵师的组织状况。
同样是人缘不好,自己好歹只是在朝廷-政界不咋地,但在勋贵-军界却还说得过去,的确没得罪过多少人。
恰在此时,观察所里的野战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最近的炮兵观测小组在……我叫他们过来。”朗格中校说着就拿起野战电话的话筒准备打电话。
“不用,换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