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部队、官兵部队、炮兵部队也各有伤亡,第一攻坚战车营前后损失了17辆重型坦克,其中7辆具备修复价值。
当太阳跃出地平线时,哨子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负责北城区的陆战一旅随即展开了进攻。
明军的80㎜迫击炮、112㎜步兵炮、112㎜榴弹炮、144㎜榴弹炮,澳军的3英寸迫击炮、qf45英寸榴弹炮、qf18磅野战炮,双方的各型火炮毫无顾忌的发射炮弹。
所以从现在开始便没有什么顾虑可言,如果有必要,明军完全可以将达尔文夷为平地。
陆战队官兵用轻机枪向房屋的墙体射击曳光弹,从而向坦克指明位置。
“枪榴弹滚来了!”
刚一爆炸,他们就迅速冲入屋内,用冲锋枪、自动枪、霰弹枪朝着任何还在动弹的玩意开枪!
从楼下到楼上,陆战队官兵在破门而入肃清每个房间之前都先丢几个手榴弹进去,然后再以猛烈扫射将里边残存的敌军士兵撂倒。
战斗队形应避免一个班以上的集体行动,优先以三、四人的小组单位行动;必须灵活广泛的使用各种爆炸物。
他们在火力与烟幕掩护下接近敌军据守的房屋,然后在房屋承重墙放置大量炸药包和爆破筒,直接炸塌整栋建筑!
往往在震天动地的巨大爆炸后,里边的澳军士兵便被活埋在废墟中。
澳军第6步兵师在战前差不多算齐装满员,满编率96,有官兵13790人,但经过近十天的血战,其已经被基本歼灭,仅剩几百人的残部在市区中部的一处住宅区和博物馆负隅顽抗。
澳军早已把酒店里边的大部分可燃物都给扔了,床、衣柜、窗帘、地毯等等均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那边!十点钟、十点钟方向二楼,打!”
看似规模不大,但战场不是点对点,实际上围绕伊西多酒店展开的战线上敌我双方足足有数千人。
医护兵和急救员冒着枪林弹雨匍匐前进,将血流如注的伤员拖拽回安全些的地方,然后一边包扎一边打止痛针。
激烈的战斗从清晨持续到黄昏,即使夜幕降临以后双方也没有喘息之机。
周长风不假思索地命令道:“宪兵过去核实,确凿的话就撤职拘押回来,营副暂时接替职务。”
明军每前进一步、每夺占一幢楼都要付出巨大的伤亡,如此血腥争夺的结果就是瓦砾碎片和横尸遍地。
不过南城区的关键要点已大半攻占,其中伊西多酒店在这几个昼夜里三次易手!
久经沙场的陆战一旅士兵们几乎在一瞬间就翻滚着扑到了旁边的掩体后边,然后马上在军官的指挥下选定方向予以猛烈还击。
北城区的斯图亚特中学和南城区的伊西多酒店成为双方争夺最激烈的建筑。
“咚!”
“帮步兵进屋,杀爆弹一发。”
div css=&ot;ntentadv&ot; “杀爆弹一发好!”
虽然人口不多,但市区的面积却不小,接近有二十平方公里,房屋建筑之间相隔比较稀疏。
扫荡分队通常以三、四人的近接战斗小组行动,集中装备冲锋枪、自动枪、霰弹枪,大量携带手榴弹和爆破筒,人数不多不少,多了便会臃肿而不灵活。
陆战一旅阵亡达373人、负伤1128人,三八式中型坦克的不可修复损失有6辆,勉强控制住了北城区的几处关键要点。
截止到10月18日,四天三夜的高烈度巷战让明军参战部队精疲力尽。
明军步兵曾经依靠较为多见的冲锋枪和自动枪而在近距离战斗中占过不少便宜,可现在面对澳军步兵的汤姆逊冲锋枪与温彻斯特霰弹枪却只能算旗鼓相当。
战斗的正式打响是在半刻钟以后,前导分队发现街道上出现了废弃汽车、坏家具、大木箱等等东西堆积而成的路障,在准备放置炸药包将之爆破清除的时候,密集的枪声陡然响起!
“哒哒哒哒——”
古往今来,永远存在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不过,巷战的讨厌之处就在于,即使进攻方战术正确,防守方只要意志坚定顽强抵抗,仍然能给予进攻方不小的杀伤。
“他妈的!朝三楼那个窗子打发榴弹!”
鉴于明军在平定南洋的战斗中缴获了一大堆战利品,他便从中挑了一些布伦机枪车,改装为装甲指挥车。
刁钻狡诈的澳军在一些可能被用作掩体的地方布设了诡雷,比如拐角、矮墙、汽车残骸。
还没踏入市区,零星的冷枪就从多个方向开火。
各个步兵师虽然或多或少会装备一些霰弹枪,但型号往往杂乱无章——宝成牌三管猎枪、瑞丰牌泵动式猎枪、雷明顿霰弹枪、勃朗宁半自动霰弹枪等等皆有。
面对霰弹枪吃了苦头的二十七师直接致电兵部,强烈要求加紧配发军用霰弹枪!
在突入一栋房屋时,军队往往会采用更为暴力也更有效的办法。
这个年代列强军队的巷战经验都不算多,更毋论明军了。
警方要顾忌舆论影响,军方需要考虑这些吗?
实际上陆战一旅的做法已经非常“儒雅”了,进攻南城区的陆军第二十七师才是真的简单粗暴。
编号1-3的三八式中型坦克是直属战车队一排三号车,车组成员迅速瞄准远处正在喷吐火舌的楼房二层窗口,打出了一发48㎜杀爆弹。
从宏观层面来说,巷战的核心要领是占领或摧毁关键建筑,以之为锚点向周围辐射力量,这样便能压缩敌军的活动空间,最终控制整座城市。
第二十七步兵师付出的代价更为惨重——阵亡官兵达466人、负伤1405人,再考虑之前野战中的伤亡,二十七师基本上失去了战斗力。
他们将米尔斯手榴弹的插销拔掉,然后压在不起眼的杂物下,一旦碰触,握柄便会弹飞,手榴弹在几秒以后轰然爆炸。
猛烈的炮击将这座在达尔文不多见的钢筋混凝土建筑炸得千疮百孔,外墙上黑乎乎的,布满了弹孔和坑洼。
随即坦克便瞄准墙体开炮,在上边炸出一个大洞。
但市区里还存在着很多零零散散的散兵游勇,但因为大部分关键要点均被明军占领,这些不成建制的零星抵抗构不成威胁。
倦乏的周长风坐在两个空弹药箱上喝茶,可却接到了龙朔号的无线电通讯。
那位被委派来观察战局的兵部专员说道:“周待诏啊,朝中刚刚来电,询问这边的战况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