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曾随同周某人前往巴达维亚执行袭杀行动的神射手郭生根中士也在这个侦搜排之中,他现在已经是准尉军衔的候补军官了。
他使用一支不带光学瞄准镜式半自动步枪,不到半分钟打光了一个弹匣,取得了让人嗟叹的夜间速射十中八的战果。
div css=&ot;ntentadv&ot; 被736x56㎜步枪弹撂倒的英印军尚在血泊中挣扎着呼救,但哪儿有人能搭理?他们很快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咽气。
“我们需要支援!现在!现在!炮击、援军,把任何你们能派的都派过来!”
西岸桥头堡守军指挥官安德鲁上尉扯着嗓子疯狂地对着电话话筒叫喊,但是周围密集而响亮的枪声让他完全听不清话筒那边的答复。
己方恩菲尔德步枪和布伦轻机枪的声音变得有些稀稀落落,而对方的枪声则愈来愈近。
“嗒嗒”的脆响是发射351温彻斯特步枪弹的二十式自动枪的声音;“哒哒哒”的连续扫射声则来自三四式冲锋枪。
英印军士兵的抵抗越发无力,他们只敢举起枪朝大致方向胡乱射击,能否击中明军士兵只能看上帝是否赏脸,然而他们很快就会被手榴弹炸得晕头转向,随后被一拥而上的侦搜排官兵们打成马蜂窝。
猝然,一阵低沉的轰响从远处传来,犹如隆隆滚雷。
紧接着,连串的炮弹就落在了登嘉楼河的东岸,转眼间,那二百米宽的地方便被绚烂的耀眼炮火所笼罩。
原本的火力侦察结果变成了渗透突袭?而且还把英印军在西岸的桥头堡搅和得摇摇欲坠?
这样的结果让周长风也格外惊讶,他觉得只要对方布置好雷场、然后做好基本的警戒,侦察单位即使好不容易渗透了也没办法扩大战果。
他随即命令提前展开进攻,看看能不能赶在英印军爆破珀特大桥之前将之攻占。
于是突击集群中的炮兵部队迅速组织了火力覆盖,在东岸形成拦阻区域,封锁英印军增援珀特大桥的路线。
之后,陆战一旅直属战车队配合两个队的陆战队步兵、一个排的陆战队工兵发起进攻,攻占西岸桥头堡。
在照明弹的映照下,十多辆坦克和密密麻麻的步兵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是远远的看到他们正在靠近,残余的数十名英印军士兵就瞬间崩溃了,不顾军官的呵斥和警告,开始亡命奔逃。
“惊弓之鸟啊,这些家伙真就是一群无胆鼠辈。”直属战车队队长有点无语。
稍后,工兵们开始清除雷场中稀疏布置的地雷。
在开辟出一条可供安全通行的小路后,十多辆三八式中型坦克与三百多名官兵便抓紧时间迅速通过,占领了西岸的桥头堡。
“喂喂!”侦搜排的少尉拍了拍指挥车的车身,从后边翻身爬了上去。
他拉开舱盖,对里边的战车队队长大声道:“告诉你们!英军在布置炸药、检查电线了,得立马进攻!”
闻讯,后者随即招呼准备向东岸突击。
十二辆坦克排列成了鱼骨纵队,然后一辆接一辆的出发。
“一鼓作气冲过去,踩死油门,千万不能堵住路!”在各车的无线电通讯器中,指挥官的声音清晰可闻。
由于钢架桥的载重量有限,战斗全重超过十八吨的三八式中型坦克一次至多只能通过两辆,现在迎面进攻桥对面的防御阵地,有些葫芦娃救爷爷的感觉。
“咚!”
“biang——”
一发40㎜穿甲曳光弹击中了最前边2-4号车的炮塔炮盾,当场跳弹,然而却撞上了一旁的钢架,顿时四分五裂,溅出无数绚烂的火花。
里边的成员们紧张不已,驾驶员把油门踩到了底,挂上了最高档位,那台奇葩的直列十缸汽油机发出响亮的轰鸣,驱使这辆坦克以42㎞/h的极速冲向桥对面。
负责守卫珀特大桥的英印军实际上有b连和c连,然而c连处于二线阵地,此刻由于拦阻炮火封锁的缘故无法到达。
b连的两个排在西岸被打得狼狈逃窜,留守东岸的连部和另一个排一共四十多人再加上数十名残兵败将就是现在明军直面的全部敌军。
几发64㎜烟幕弹落在了东岸英印军阵地上,或多或少妨碍了一点对方的观察和攻击。
“砰!砰!砰!”
东岸阵地的英印军使用两门qf2磅反坦克炮向冲击中的明军坦克疯狂射击,绝境之下的印杜士兵们竟做到了每分钟十五发的理论射速。
即使40㎜穿甲弹没有装药,但装甲被击穿之后破碎的钢铁碎片在坦克内部肆意横飞,浑身是血的坦克兵们因为高度紧张而感觉不到伤痛,驾驶员死死地踩着油门,余者也操纵着火炮与机枪不停的开火。
三八式中型坦克没有采用变速箱前置的设计,这使得它更不容易因此被攻击而瘫痪,也降低了总高度,避免浪费重量。
最先发起冲击的两辆坦克先后被击毁,2-3号车被击中履带,最终停在了桥头;2-4号车被击穿了六处,但借着惯性冲到了一门反坦克炮阵地面前才停止。
二十几秒后,紧随其后的两辆坦克也驶过了这段既短又长的距离。
它们与已经暴露无遗的敌军反坦克炮对射,并列机枪和航向机枪倾泻了无数子弹,爆豆般的子弹噼里啪啦的砸在qf2磅炮的炮盾上,有的粉碎、有的崩飞。
“轰!”
一发48㎜杀爆弹精准命中了反坦克炮阵地旁的布伦运载车,四散飞溅的高速破片把旁边的炮兵扎得血肉模糊。
其余的英印军士兵们此刻只敢躲在土木工事中,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既不想主动投降又不敢肉身爆破。
随着后续的八辆坦克和两个队的步兵们陆续通过了珀特大桥,东岸的桥头堡似乎已经成了磐石般坚固的阵地?
明军坦克兵们将坦克开到了堑壕、散兵坑的上边,然后左扭右扭,用履带来回碾压土地,把躲藏在下边的敌人活埋在他们自己给自己挖掘的坟墓中。
在战场远处,位于一处丘陵上的观察所中,周长风从炮队镜前站了起来。
“啧啧啧,真够狠啊,这次至少批发十个首功和一个奇功。”夜幕下的激烈交战震撼人心,麾下的果决与勇敢让他大为赞叹。
事实证明自古以来中國军队的悍勇都是一流的,比如即便是被打得丢盔弃甲、仅剩残兵败将的93师,也能在外杀出一片立足之地。
如果刚刚参战的是攻坚战车营、也就是那些重型坦克就好了——三八式重型坦克的正面装甲厚度可达50㎜,基本上免疫来袭的小口径穿甲弹。
可惜,战争就是这样变幻莫测,没人能准确预判一切。
因为夜间发起进攻本就是临时决断的仓促行动,第一攻坚战车营刚刚正在维护保养,无法参战。
“报!”这时一名面色急切的参谋飞奔而来,抱拳道:“海军潜艇报告称英军舰队正朝这高速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