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港督麦理皓带着谦和的语气,微笑着说道。
李家钺闻言,立刻受宠若惊的说道:“总督您这是哪里的话,只要您有需要,别说是这深更半夜!”
“就算是二十四小时,能为您服务,那都是我李某人的荣幸。”
“哈哈哈,李爵士客气了!”
电话里传来了港督麦理皓爽朗的笑声。
随后便说道:“李爵士,我想你也应该得到风声了吧,今晚捣巢行动势在必行,一战而胜!”。“都说外人谈战略,内行讲后勤,我这里也不和李爵士你绕弯子了!”
“直接说吧,由于之前港府多次入市托底,保卫港岛股市,因此财政司入不敷出,仓底几乎见底!”
“眼下迫切需要有识之士的援助和支持。”
“我想以李爵士款款爱港之心,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袖手旁观的吧?”
“毕竟,歼灭以苏文圳为首的叛乱分子,保卫港岛五百万市民生命和财产安全,人人有责!”
“你说呢?”
李家铖听到这,登时眉头紧皱。
沉声道:“那总督您的意思是?”
“我麦理皓前后加起来,来港十几年,为人做事的口碑有目共睹,人所共见。”
“这一次,我也绝对不会逼捐,迫捐。”
“但是我相信,以李爵士的胸怀气度,绝对不会让我那一点意思变成不好意思。”
“前线将士在浴血拼杀,为的就是扞卫你们这些大商人、大资本家的巨额财富。”
“我想,你们应该不会舍不得犒劳将士们那一点钱财吧!”
“一个小时之后,我希望看到你行动的结果,就这样!”
话音刚落,啪叽一声,电话直接被挂断。
只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一旁的李泽铠看到李家钺愣在原地,便迫不及待的说道:“父亲,既然港督麦理皓没有明说我们需要捐赠多少。”
“那我们就拿出五百万应付一下他们得了。”
“他妈的,明明是为了他们鬼佬的利益而战,是他们与苏文圳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搞得是因为我们这些商人去拼命一样,简直可笑。”
说到最后,李泽铠的脸上充斥着不屑和愤愤不平。
然而,老谋深算的李家钺却是摇了摇头道:“孩子,你错了,你若是敢拿出五百万来,信不信半个小时之后,总督卫队士兵立刻就会踏平咱们李家豪宅。”
“我们李家有一个算一个,都将被处以通匪的罪名被逮捕入狱,我旗下的长江实业集团也将全数充公!”李泽铠愣了一下,震惊道:“这,这不至于吧。”
“他麦理皓的吃相怎么敢这么难看?”
“难道他就不怕被老百姓戳脊梁骨吗?”
李家钺闻言,冷笑道:“戳脊梁骨?你觉得全港五百万市民们会为了我们李家而出头,而上街游行?”“我李家钺不是苏文圳,没有这个威望,更没有这个能量!”
“之前有人说,从出生到死亡,都离不开我们李家。
“学校是李家建的,酒店是李家旗下的,住房是长江实业集团的,化妆品是集团旗下屈臣氏的,就连殡葬行业,也有我们的布局。”
“在这之前,那是夸赞,是荣耀。”
“抓住了一个人吃喝住行所有项目,那就意味着牢牢掌控了一个人的财富。”
“而我李家钺正是把这一方面做到了极致,这才得以超越同时代的李肇基、郑誉彤以及郭得胜等前辈大鳄们,顺利成为全港最强最年轻的港岛首富!”
“更打破了香江第一任开埠首富何东的个人最高纪录,跻身亚洲首富!”
“可那又如何,如今那些荣誉全都变成了苏文圳的了。”
“我们行业涉及的越多,生意做得越大,摊子铺的越大,就越是需要与当权者打好关系!”
“因为没有他们的支持,我们将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说到这,李家钺伸出五根手指,大声说道:“在全球范围内调动五十以港币现金,赞助此次捣巢行动!”
“父亲,你,你这是疯了吧?”
“抽调五十亿现金流,我们怎么可能做得到,有谁会把高达五十亿现金放在银行里睡觉啊!”
李泽铠像是看待疯子一样看着李嘉钺。
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老者是曾经战无不胜的商界超人,金融大鳄。
这简直是堪称史无前例的最大昏招。
面对李泽铠的质疑和激动。
李家铖没有半分情绪上的波动,淡定如湖水一般,波澜不惊。
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想要拿出这五十个亿,就得要全家死绝!”
“你想要这小命,还是这钱财?”。
李泽铠质疑道:“我不想捐,难不成他麦理皓还能把枪顶着我脑袋?”
“若真是那样,我非得去伦敦向帝国军部和内阁告状不可!”
“就算是告到了国际法庭,我也绝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