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女人成了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是做戏吗?
可是贺家人好不容易才找回女儿,如珠如宝宠着的女儿,怎么会将终身大事放在这么重要的宴会上,与厉闻舟一起做戏呢。
所以,都是真的。
喻浅心里仅剩的那一点点希望,正在慢慢湮灭。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越想越难受,她脚下有些站不稳,只能撑着洗手台才能站住。
“你是……喻浅吗?”
一位佣人大姐走了进来。
喻浅睁开眼,撑着洗手台转身,“你是谁?”
大姐立即说:“我是贺家的佣人,负责洗手间这一块。”
喻浅手臂有些使不上力,“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不,不是我找你。”大姐连忙摆手,“是外面有一位姓梁的先生,他应该是在等你,但迟迟没见你出去,就让我进来问一下。”
梁先生。
应该是梁砚迟。
他竟然还没走。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需要帮忙吗?”大姐好心询问。
喻浅摇头,有气无力的声音回答,“我没事。”
“要不我还是扶一下你。”大姐走过来,“外面那位梁先生挺担心你的,生怕你在里面出什么事。”
担心她?
梁砚迟会担心她,只是因为她是他亲自送过来的,不亲眼确认她出没出去,要是她在这里出什么事,赖上他怎么办。
他心不坏,就是嘴巴毒。
“谢谢,那就麻烦你了。”她这个样子恐怕半天也走不出去,索性没拒绝这位大姐的好意。
从洗手间出来,喻浅一抬眼,就看到梁砚迟的背影,他站在几盆半人高的绿植旁,云片松的叶子抻在他臂弯处,他似乎并未注意到,维持着等人的站姿。
喻浅收回目光的同时抽回手,然后对大姐说了声谢谢。
梁砚迟听到声音转过身,看了她一眼,然后拧着眉头朝她走来。
“麻烦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对那位佣人大姐说的。
大姐摆摆手,笑得可亲,“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我去洗拖把了。”
等大姐一走,喻浅转头看向梁砚迟,轻声喊道:
“梁先生。”
梁砚迟睨着眸子看她。
喻浅说:“刚才,谢谢你带我离开。”
虽然这人嘴巴毒,还总是瞧不上她,但他刚才确实带她离开了,所以得亲自跟他说声谢谢。
梁砚迟嗯了声,然后问,“都吐了?”
“嗯?”
“塞嘴里的那些食物。”
“……”
喻浅心头有些好笑,回答时声音仍然有些有气无力,“不吐难道还能咽下去。”
梁砚迟眉头拧得更紧,盯着她莫名其妙问了句,“你是不是把自己幻想成仓鼠?”
这话喻浅听着也莫名其妙,只回给他一个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