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几年,我太过纵她,才会让她吃尽苦头。以后,再也不会了!”
楚柔不敢说话了,再说就搞得她好像不爱俏俏了似的。
唐俏儿挽着沈惊觉的手臂,娇嗔薄怨:“你胆子太肥了。”
“不搏一搏,哪里有老婆?”沈惊觉低眉含情脉脉地看她,嗓音低哑。
“老万平生最恨之事有三,抢他女人,抢他女儿,抢他女人和女儿。”
沈惊觉:“……”
“哼,你瞧着吧,他可比我都记仇,今天的事他记下了,饶不了你的。”
忽地,唐俏儿眼神一沉,“对了,你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老婆安排的事,不敢掉以轻心。”男人轻声回答。唐俏儿耳尖又红又热,正要反驳,便看到了站在几步之遥,死死盯着她,眼睛瞪得跟怒目金刚一样的霍昭昭。
看到这个女人,她心里也不舒服。
虽然她如今接纳了沈惊觉,愿意相信他且不计前嫌,但曾经他和霍昭昭传得满城风雨的绯闻,还是扎在她心上的一根刺。
“二哥哥,我一直都在等你呢。”霍昭昭立刻换上如花笑靥,天真明媚,嗓音娇滴滴的。
“谁让你等我了。”沈惊觉冷眼瞅着她,神情沉得让她心里打怵。
但她还是壮着胆子,厚着脸皮说瞎话:“刚才我们要一起进去的啊,只是你看到唐小姐来了就过去跟她说话了……所以我一直都在等你呀。
二哥哥,我是做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男人霎时墨眸暗沉,脸色黑凝得能压死人。霍昭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拆散他们,她什么都敢说,什么龌龊的事都干得出来!
唐俏儿眸光晦涩地闪了闪,挽着沈惊觉的手有些松动。
然而就在她情绪起了波动的刹那,男人坚定地与她十指紧扣,看都不看霍昭昭一眼,快步从她面前掠过,然后寒声丢下一个字:
“滚。”
霍昭昭羞愤难当,浑身恨得直打哆嗦,脸红得像猪肝!
他说滚……
他竟然让她滚?!
还是当着唐俏儿这么贱人的面!
霍昭昭恶狠狠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进了内场,唐俏儿立刻甩开了沈惊觉的手,微蹙秀眉,别过脸赌气地不看他了。
“怎么了?生气了?俏儿!你去哪儿?!”
眼见唐俏儿头也不回地离开,沈惊觉心急如焚地尾随其后。
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走廊,四下无人,唐俏儿才终于顿住脚步,眼圈泛红,如玫瑰般的唇瓣都仿佛黯然了几分。
“你跟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你的好妹妹。人家等着你呢。”
沈惊觉猜到她必然为此生气,又委屈又无奈又焦急,上前从背后将她抱住,“俏儿,她信口雌黄,只是为了让你信以为真,挑拨离间。
求你……别信她。我从没让她等过我!”
唐俏儿挣扎了几下,无济于事,也就作罢了。其实,她不信霍昭昭的鬼话,但她就是觉得憋屈,一口气堵在肺腑,上不去,下不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还在因为之前酒店的事怨我,怪我。”
沈惊觉想起自己中了别人奸计,害小女人伤心至此,他都难受得快活不下去了,“都怪我……我太傻了,我该聪明一点的,我不该那么笨被人算计了。
总归是我的错,你打我吧,往死里打,就是别……不理我。”
真的,太卑微了。
除了她,还有谁能令天之骄子般的沈惊觉,卑微入尘埃。
“你是足够聪明的。”
唐俏儿叹了口气,从他怀里转过身,两人四目相对,“就算你想背着我偷人,应该也不会那么蠢留下把柄,还引了那么多记者过去拍吧?”沈惊觉苦笑,“俏儿,你别打趣我了。”
“上次你说是因为我,你才乱了阵脚。”
“有人给我发了好几张照片,是一个跟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被男人带入酒店的照片。我当时心全乱了,我怕你被欺负,才会赶去。”
“靠!本小姐我是随便跟野男人出去开房的女人嘛!你也不拿脑袋想想!”唐俏儿气得弹了他个脑瓜崩。
“是,现在回想,我当时简直蠢得没边,明明漏洞百出的局,我却深信不疑……”沈惊觉揉了揉额头,还真疼。
“后来,你说你手机里的照片都被删了。当时我在气头上没信你的,后来我和四哥探讨了,他也试了,是能操作的。只是我们都没这么干过罢了。”
现在,只有一件事,解释不了。
就是那个,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她好奇死了,真想马上见见。
“那个女人,我会和大哥、四哥他们尝试着查一查的。顶着那么一张美若天仙的脸,她怎么舍得躲起来不见人啊?”唐俏儿嘟着绯唇,暗戳戳夸了自己一波。
“谢谢你,俏儿……谢谢你愿意信我。”
沈惊觉拥她入怀,呼吸逐渐加重,终于忍不住以吻封缄,大手扶上她的纤腰,旋身将她压在墙壁上……
“唔……好啦……”
唐俏儿被他吻得喘息连连,心乱如麻,双手摁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用力将他推搡开,“妆都乱了,还要干正事儿呢。”
唐万霆这一届赛马会携三太楚柔而来的消息,光速传遍整个内场。
有无聊的富家仔还为这点屁事儿暗中下了注,结果爆了冷,赔了小几十万的大有人在。
秦姝坐在观众席,一直不停地用手机刷着微博。
见唐俏儿和楚柔上了热搜,大家都在称赞她们的美貌和着装,恨得双目充血,屏幕都快捏碎了!
楚柔的黑料没人再提,取而代之的都是一窝蜂地夸她美,夸她艳压了自己!
都快过去三十年了……她用尽手段迫害楚柔,嫁给沈光景成了高贵的财阀夫人,为什么到头来,她还是要沦为那女人的陪衬!
她不服输!
也不知是不是情绪过于激动的缘故,秦姝又来了尿意,她紧紧夹着双腿,身子窘迫地隐隐发颤。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沈光景察觉出了她的异样,低声问。“没、没有……”
“要是不舒服,我派祝秘书送你回去。”沈光景收回目光,语气淡淡的。
秦姝心里噌地蹿上一股火。
合着这男人就是拿她当个工具人啊,亮完了相就迫不及待地想一脚把她踢开了!
她偏不走,偏要死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