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像个横冲直闯的毛小子,好歹这回懂了点儿前戏,
但,那也扛不住一折腾就是后半夜啊……doi永动机啊?!
思绪至此,慵懒如小野猫一样趴在大床上的唐俏儿眯着眸,红如樱桃的舌尖舔了舔被男人吻得有点肿了的唇。
突然,她猛地坐起身,发现身边的沈惊觉不见了!
唐俏儿心跳漏了一拍,伸手摩挲身边的位置。
床上没有了男人的温度,怕是已经离开多时了。
她靠在床头,心中像空了一块似的,说不出的悻悻然。
昨晚被男人弄得又喘又喊的,此刻唐俏儿渴得口舌生烟,也没空管狗男人去哪儿了,起身去楼下找水喝。
她楼梯刚走到一半,就听见厨房里传来滋滋的声响。嗯?有点……香。
还有点……糊?
唐俏儿神经紧张起来,忙光着脚跑到厨房里。
?!
眼前的一切,对她而言视觉冲击不是一般的强!
只见沈惊觉挺隽强健的身影被对着她,男人身上扎着围裙,看起来格格不入得让她想笑。
却越发称得他身材妙极,宽肩窄腰,衬衫袖子随意地挽起,露出手臂结实优美的肌肉线条。他掂锅的时候,手臂稍稍用力,肌肉绷紧时遒劲有型,简直就是能动的荷尔蒙。
唐俏儿水盈的眸眯了眯,悄悄走到他身后。
因为赤着脚,她走路发不出半点声音,是以都到了他身后,男人都无知无觉。刺啦——
煎锅里冒出一股热气,沈惊觉抬手擦了下顺着脸颊躺下来的汗珠,郁闷地叹气:
“又糊了。”
唐俏儿这才留意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已经堆蛋如山。
“噗嗤!傻子,你火开得太大了,油温太高了,这么试一个养鸡场都不够你祸害的。”
沈惊觉心尖一颤,倏地转身,对上小女人像猫咪一样眯起的盈盈水眸。
“我……吵醒你了?”他紧张地问。
“没,我的生物钟让我醒了,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唐俏儿指了指垃圾桶,嘲弄了一句,“这场面,得亏没让阿溯看见,他最讨厌有人浪费实物了。他可能会让你捡起来全都吃了。”“我在部队时就不让浪费,捡起来吃没什么不可以。”沈惊觉语调风轻云淡的。
这事又不是没干过。
唐俏儿知道他脑子有时候一根筋,没准儿真能干出来,忙摆了摆手,“玩笑玩笑,沈总你可别真吃啊,不至于玩儿这么大。”
“是我小看做饭这件事了,以前看吴妈做,我以为这事儿很简单。直到自己上手才发现,这完全是我无法攻克的技术壁垒。”
沈惊觉看着自己糟害得一片狼藉的灶台,心里过意不去,“我想起,以前你为我做饭,一定很累,花了很多心思。”
唐俏儿眨了眨眼睛,心中百感交集。
“我原本……想等你起来,就能吃上我做的早点,可现在看来,只能让阿羡买一些过来了。”
沈惊觉轻皱眉宇,难为情地苦笑,“俏儿,对不起,再给我一些时间练习,我会越做越好的。”
唐俏儿第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这个男人,结婚三年厨房一步都没迈过。吴妈说少爷也不是独独对她有意见,他打小就这样,说是讨厌油烟味。
这种味道,让沈惊觉总是想起儿时和母亲住在鱼龙混杂的贫民窟,他们住的平房旁边都是苍蝇饭店,从早到晚,他躺在床上永远都能闻到烟熏火燎的味道,不管他多么努力地洗自己和母亲的衣服,那股黏腻的油味依旧挥之不去。
而今,沈惊觉为了她愿意下厨,愿意去触碰以前根本不会做的事。
他是把她放在心窝窝里宠的,为了她,一切底线,一切原则,可以无视。
唐俏儿胸口出一丝暖流暗涌,她轻轻推开傻呆呆杵在面前的沈惊觉。“行了,你可别糟害我家了,我来吧。”
忽然,她忍不住重重咳嗽了几声,刚才吸了些油烟,导致她对烟雾过敏的毛病又犯了。
这傻狍子,不会开抽油烟机吗!
“俏儿,你怎么了?着凉了?”沈惊觉心又提起来。
唐俏儿捂住口鼻,“没事,我对烟雾有点过敏,开窗通通风就好了。”
烟雾……过敏?
沈惊觉墨瞳沉沉一震!
她什么时候添的这个病?还是……她一直都有,只是他从不知道?
那她给他做了三年的饭,给整个沈家的人做了三年的饭,都是在强忍着过敏痛苦的情况下度过的吗?
唐俏儿刚拿起锅铲,沈惊觉便从后面紧紧搂住了她。
“喂,你这样我怎么做?”
“不要做了,永远都不要做了。”
沈惊觉脸庞深埋在她颈间,呼吸粗沉,满心的酸楚令他眼眶通红,“以后这种事我来,你想吃什么我做,我学。”
“算了,你是没天赋选手,指望不上你。”
蓦地,唐俏儿瞳仁微缩,臊得抿紧了唇,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老夫老妻。
像默认了他们以后就一定会生活在一起一样!